一袭白衣长身如玉。
在看到梁上的慊时,还抬头冲他微微笑。
慊那时也才少年,吓得几乎是落荒而逃。
“后来殿下便逐渐地能在朝上看到了。”
像一棵青松。
和殿前缭绕的烟。
氤氲起一片记忆的朦胧。
闻人羡偶尔还会看到他。
大概是礼貌。
笑得一直很温和。
“再后来,殿下便成了太子。”
因着御龙卫这一层身份,慊便常常能看到闻人羡。
着金色长袍的闻人羡。
冠上缀着流苏。
只是再也看不见笑容了。
慊想。
闻人羡神色没多大地变化。
他想。
啊这样啊。
那又怎么样。
“我第一次看到主子,是十二年前。”
闻人羡稍微惊了一下,然后意识到慊口中的主子说的是闻人安。
慊的喉结稍稍动了下。
“在御花园。”
“给了我一块糖。”
闻人羡还在等下文呢,慊却住了口好一会儿。
“白色的包装。”
“奶味儿的。”
慊没有说当初躲在御花园里哭的自己是多么狼狈。
也没有说那时候蹲在他边上的人穿着华服拧着眉毛给他递糖的人一开始分明眼眶里也在打转。
就那么一块糖。
让慊惦记了整整大半辈子。
才会甘心背叛御龙卫的信念也要给闻人羡下药。
闻人羡呆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反应过来慊是什么意思。
“啊。”
“奶味儿的糖啊。”
“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个哭的跟个泥猴子一样的小孩儿,就躲在御花园后边的假山里面。”
“穿着黑色的兜帽,手臂上还挂着一个小铃铛。”
“我那时候才这么点大,大概是本命年吧,手上还系着一条红色的平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