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_(银魂同人)别有天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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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 2)

他走到榻前,侧躺下来,一手撑着头,如墨长发便倾泄下来,像是铺展开的画卷。青梅端着托盘在他面前盈盈跪了下来,将托盘放在在下面的矮榻上,随后为他斟了一杯酒,将东西留在了矮榻上,又退了下去。司命伸手取了酒杯,却不饮,只是注视着平静的水面。

“青梅,你知道吗?”他悠悠晃着手中酒杯,清澈的酒液微微晃荡,险些溢出杯沿。青梅闻声,放下了手边的活计,乖巧地望向他。

“水能载舟,亦能——”他倾倒酒杯,酒液“哗啦”流了一地,“覆舟。”

面对青梅投过来的疑惑地眼神,他温和地笑了笑,如同春风化雪,眼里盈着一缕缱绻温柔。“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了而已。”

后来果真如银时所料,连日的暴雨冲垮了河堤,沿岸几个县城立时遭殃,直接被整个给淹了。周边的县城情况也不怎么样,离被淹也差不离了。房屋损毁无数,还有不少人被洪水冲走,可能再也找不到了吧。粮食缺乏,更要紧是淡水。澧县也是如此。朝廷很快拨了赈济的粮款下来,也叫邻近州郡的军队帮忙重修河堤。银时每天忙的团团转,又是安置流民又是发放粮食还要安抚百姓的情绪。神威也经常跟在他身后,将那些人为生存挣扎的苦状全看在眼里,心里却咂摸着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是神,还是战神,按理来讲早已看惯生死,不应该有任何动容的才对。

然而似乎在人间呆久了,沾上了点儿烟火气,他的心湖确实不再像从前那样平静到没有丝毫波澜。

但也仅此而已。

他看着面前忙碌的身影,看着他日渐消瘦,还有深深的黑眼圈,在心里筹划着把人打晕带走丢床上强制对方睡觉的可能性。

洪水过了小半个月就退了,此后接连都是艳阳天,但灾难远没有结束。

比洪水更可怕的,是紧随其后的瘟疫。

一开始只是个别人发烧,以为只是因为寒气入体才如此,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自己随便用些土方对付对付。然而连日高烧不退,终于家人才慌慌张张请来了大夫。大夫一见病人形容,心下一骇,诊脉诊了没多久,眉心就拧起了疙瘩,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捻着自己的胡子。众人一见这架势,大气也不敢出,屏息等待着。就见大夫放下了手,沉着脸,说,“这是得了瘟疫,如今已经没得治了,趁早收尸,一把火烧了吧。”

一名妇人一口气没喘过来,登时眼一翻倒了下去。

又是一堆忙活。

这有人得了瘟疫的消息刚传出去,大夫又被请到另外几户人家问诊,结果都不出意外,全是瘟疫。

这回儿大夫慌了,拿自己的一些药叫其家人赶紧吃下去,又让人把那些被子啊衣服什么的都一把火烧了。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它如同夜里潜行的魔鬼,在所有人察觉之前,早已蔓延开来。

银时倒头睡了没几天,就被人慌慌张张地叫醒了,他还迷瞪着眼正想破口大骂,结果人直接给他跪下来了。“大人!大事不好啦!县里有不少人染上瘟疫啦!”

银时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跑,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赶到人家门口就看到一白布盖着的尸体陈放在门前,门前已经架好了柴堆,淋了油,就差点火了。

银时一把揪住围观的郎中,问,“还有多少人染了病?”郎中看他这架势,配上凶神恶煞的一张脸,哆哆嗦嗦地道,“小人、小人也不知啊!”

“那初期你便能检查出来并治好吗?”

“小人、小人可以试一试。”

银时沉思一会儿,拉着大夫的衣袖就走,“你随我去看看其他人,好排查一下。”

即使有那郎中的药,某些人还是不幸染上了瘟疫。瘟疫很快爆发,不少尸体连其衣物都被付之一炬,窜得老高的烈焰和着头顶的炎日,明晃晃地映着县令与百里内所有郎中焦躁的脸,焦灼如豆一般大的汗珠砸在地上留下一个湿印,又快速地蒸发了。银时将此事上报给了朝廷,朝廷却不像上次那样积极主动,过去了好几天都没半点回信,如石沉大海。他们急得打转,却又都束手无策。好不容易有了消息,结果是大批的军队来锁城了。银时心里发凉,知道这是朝廷已经放弃了他们的意思,但他也只把消息压了下去,安抚百姓。而流言却不胫而走。关于朝廷已经放弃了他们的。关于很快这座城就要被一把火烧光的。一时人心惶惶,众人脸上都蒙上了死亡的阴影。

此刻云海之上,桂驾着仙鹤,打西边来,刚上到三重天,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万年一身单调的玄衣,站在云端,垂下眼帘,俯瞰人间。他眉目平静、背着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风,整个画面都是静止的,好像他就能那样站到沧海桑田。

桂想了想,琢磨着当没看见悄悄溜走。不料对方忽然抬头,正巧撞见他的眼里,脸上似笑非笑。桂在心里暗叹一声,指使着仙鹤转个弯儿,那畜生却停在原地,摆出戒备又带着惊恐的姿态,再不敢向前一步。桂正想训斥几句,忽然想起了什么,无奈摇头,打了个手势示意仙鹤先行离去,脚下转了个弯儿,自个儿往对方那儿走。仙鹤如蒙大赦、落荒而逃。他回头,看了眼仙鹤那堪称狼狈的仓皇逃离的一点白影,毫无半点仙家气质,直想扶额。

却听身后那人一声轻笑。

司命没等到人走到自己面前,就开口问道,“你怎的回来了?不是同那因陀尊者一道儿去小西天听人布道,要大半年才能回来的吗?还是说,”他眨了眨眼,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你怕我故意欺负他?”

桂一边在心里吐槽你怎么这么能给自己加戏,一边正经地顺着他的话儿道,“是啊,天下谁人不知,司命星君是个瑕疵必报的人。平时得罪了看似不要紧,指不定哪天下凡历劫或者改过时会遭遇些什么。”他顺着司命的视线往下看,“怎么······这是瘟疫?那个人,银时?”

司命手一摊,作无辜状,语调却带着调笑的意味,像是和老朋友叙旧。“你们一个是大猫元君,跟小西天关系好,一个是财神,我哪惹得起?”他也低头往下看,脸上表情莫测,“是啊,闹得还挺厉害。朝廷都放弃这块地儿了,怕是得死在这儿了。”

“嗯,你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不过,”他摸着下巴,纠正道,“不是大猫,是肉球。”又说,“这不在你的命簿里吗?咱们要不要帮帮他?”

司命无语凝噎。司命有点想把这人一脚踢下界去。司命······司命他转身走了。

当然不是被气走的。

“那就劳烦你先下去教教他们一些预防瘟疫的法子,我去找老君讨几颗仙丹来,为重病的人续续命。”

☆、药

半夜的时候,银时回来了。他一踹开房门,就直接倒在了床上,连鞋都没有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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