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笑道:“难道不是么?我的侄子自然可以跟我姓的。”
“啊?”
王怜花笑得有些得意。
沈浪:“......”
王怜花笑道:“他长得像不像我?”
沈浪笑道:“人家都说外甥多像舅,阿飞真的很像你,他就像一轮满月般可爱。他的眼睛跟你的一样大,一样明亮,鼻子跟你的一样挺直,嘴唇也是这般红红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王怜花眨眼,笑得像一只偷腥成功了的猫儿般,“现在呢?阿飞去哪里了?”
沈浪眸色深沉,道:“他还在幽灵门中。”
王怜花皱眉道:“好个白芙蕖,她要你替他取得遗藏?”
沈浪点头。
王怜花叹道:“现如今局势混乱,此处狂风堡聚会,只怕段风亦没安好心,想取得遗藏并不容易。”
沈浪道:“现下最重要的是替你找到解毒之法。”
此刻,恰好传来一声怒喝惊动了二人,二人才重新去注意高台上的战况。
一看之下,却叫王怜花大吃了一惊,台上的两人竟已换成了先前并肩抗敌的司马悬英和萧湫尺。
而且,萧湫尺的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已刺入了司马悬英的前胸。
原来这期间,司马悬英不但杀了南宫齐,又接连杀了衡山派的高手“影子剑”贺岱和雁行门的“卷云枪”符欢。
但他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二十年的好友‘逐波剑客’萧湫尺的长剑下。
司马悬英怒红了眼,“萧湫尺你本杀不了我,但你招招不离我右腰,故意击我伤处。”
萧湫尺冷冷看着他。
司马悬英噶声道:“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我实想不到你竟会对我下此毒手。”
萧湫尺哼笑道:“我们虽是朋友,但你一直瞧不起我,一直把我当成个傻子,废物。你瞧不起我,却假装跟我做兄弟,不过是为了偷学我昆仑派剑法。其实,我就是要你把我当傻子,好叫你事事替我出头。若不是你昨夜逞强,非要出手,又怎会被王怜花伤了右腰,被我有机可乘。”
司马悬英像一个被抽干了气的皮球,力气迅速衰竭,脸上现出种衰颓的死灰色,他声音极低,声音里的恨意却越来越浓,“你好卑鄙,你好卑鄙,你好卑鄙......”他一直重复这四个字,直到哄然倒地......
石堡的大厅中弥漫着淡淡的咸腥的血气,让人作呕。
僵冷的尸体一具一具不知被宋破搬到了哪里。
所有的人,只要站上了那个高台,就如同被下了蚀骨的毒咒,出手全不留情,必战至死一人方休。
饶是王怜花一向心狠手辣,都不禁变了色,“这些人先前互相屠杀,乃是不想多一个人来到狂风堡,与自己争遗藏,但此刻他们只需分出胜负即可,为何下手还是这般狠辣?”
沈浪握着他的手,道:“王公子最会揣度人心,怎么此刻反而不明白了?”
王怜花恍然道:“哦,我明白了,大家都清楚一件事,那些秘籍和金银无论到了谁的手中,都无异于烫手的山芋,就算被自己带回去了,还是要被整个江湖觊觎,是以大家都存着一样的心思——把输的人都杀死,到最后只剩自己一人,就没人知道那些遗藏到底在谁手中了。”
沈浪笑道:“王公子说的必然不错。”
王怜花笑道:“那沈大侠,为何不去制止他们?”
沈浪叹道:“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我此刻,只想管好我的怜花公子。”
王怜花大笑道:“这句话听起来,竟像是我王怜花会说的。”
沈浪看了看高台,道:“接下来莫非少林、峨眉、武当的三位高手要出手了?”
王怜花讥诮一笑,“这三位自持名门大派,架子总是要端一端的。”
突然,段风那诡异的声音又响彻了大厅,“诸位豪杰辛苦了。”
众人面面相觑,等着他下文。
几轮战罢,此时,大厅中还剩下十五个人,除了沈王,段玉一行三人,丐帮两人外,还有跟沈浪一起来的白芙蕖,跟王怜花一起来的孙驼子,天门大师、桑羊子、双眉师太、萧湫尺、时玄芝和宿剑客。
段风道:“先前天门大师说只是想要拿回《混元经》?”
天门合十道:“老衲只要拿到《混元经》,立即离去,绝不多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