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璋连忙把手里的花名册翻了一页,果然在第二页最上面一行看到了宫予生的名字。
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烦心了好几天没有向宫予生收写信的钱,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萧秉璋盯着宫予生走进来,就像盯着一个香喷喷的炸鸡腿。
“是你?”
看到萧秉璋在这里,宫予生微微有些惊讶,第一次见面他不知道萧秉璋的身份,以为只是一个嚣张的富二代,第二次见面,从萧秉璋的访客信息上,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金沙市政商界传言许久的萧家那位小公主。
难怪这么任性娇蛮。
不过宫予生对他的印象不坏,小公主脾气是坏了点,可是人不坏,特别是交到他手上的那封信和给登登写的那封信,写得认真又诚恳。
当然,这是排除了那一张戒X色,迄今为止,宫予生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萧秉璋会在这封劝告他好好照顾登登的信里,会夹上这样一张纸。
也许是告诫自己不要再摸他的腿?
宫予生抬头一看,北生南相的小美人,小脸细腰长腿,穿着早教中心统一的文化衫都掩饰不住的漂亮。
只是这眼神是不是有点不对?
宫予生总觉得今天萧秉璋看到自己时尤其热情。
“宫先生,这里,这里。”
萧秉璋不像助教老师,倒像是店小二:“宫先生,这是手牌,现在还没有上课,要不要了解一下别的课程?”
宫予生问:“什么课程?”
萧秉璋说:“当然是下一年的课程啦,我们这里根据小朋友的性格发展,可以专门为他定制课程,都是蒙氏教育的专家坐镇,特别靠谱。”
再靠谱的专家听萧秉璋这么瞎吹也总觉得不靠谱,反而像路边的小广告。
宫予生问:“这个早教中心和你有什么关系?”
萧秉璋被问愣住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我在这里做兼职。”
萧家的小公主需要去做兼职?
看到宫予生一脸的不信,萧秉璋说:“我真的在这里做兼职,本来是做销售,现在是做助教,不过还在实习,没有正式上岗。”
宫予生问:“来体验生活的?”
萧秉璋说:“体验什么生活啊,缺钱。”
他太实诚,宫予生忍不住嘴角一扬:“你还是别做销售了,一堂课没卖出去,自己的消息都透露出去了。”
萧秉璋这才意识到宫予生是在给自己挖坑,突然就有些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想了解拒绝就行,你套路我什么意思?”
宫予生说:“没别的意思,我也不是对这个课程不感兴趣,你先去忙吧,等会儿再说。“
他看到经理在一边站了很久了,估计是有话要和他要说,又不方便上前来打断,便提前结束了这场推销。登登就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眼巴巴地看着萧秉璋,大概也想和他说话。
看到爸爸和另一位助教说上话,登登连忙拽住萧秉璋的手:”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呢?“
萧秉璋蹲下来,捏捏登登的脸:“我在这里上班,就在楼下。”
登登说:“哦~”
过了会儿,登登又说:“哥哥,你给我的信我收到啦,是爸爸给我念的。”
??
萧秉璋傻了:“你爸爸给你念的?”
萧秉璋刚刚也在想那封他给登登写的信登登没有没收到,却从来没想过,这封从头到尾一个拼音字母都没有的信,三岁的登登究竟是怎么看懂的。
原来这两个星期他缺的最多的不是钱,而是后悔药。
为什么他这封写给小朋友,通篇怀着一颗真诚的心赞扬吹捧他爹的信会被本人看到??
他瞟了一眼几步之外的宫予生,悄悄问登登:“你爸爸念那封信的时候什么反应?”
登登说:“爸爸一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