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便宜?
宫予生掏车钥匙时刚好掏出来刚刚在萨莉亚买单的小票,两百块钱,宫予生心想,还真是占了我的大便宜。
萧秉璋说:“所以,你也回去想想吧,咱们明天再联系?”
“可以。”
宫予生把他送回到早教中心,双方留了电话,登登一看萧秉璋这是要走,顿时急了:“爸爸,哥哥走了!”
“哥哥不会走远的。”
登登眼巴巴地趴在车窗上看着萧秉璋走进大楼里,满脸失落:”可是哥哥走远了。“
”没关系。“宫予生发动车子,”你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
宫予生能察觉到,登登和自己有些隔阂。
这种隔阂并非来自于登登和他之间的父子关系,而是登登对身边的人,似乎都可以地保持着一种距离感。把登登接到身边之后,这种感觉则更甚,很多个夜晚,看到登登熟睡的小脸,宫予生总是会升起一股愧疚之情。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的母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奶奶,从一开始,他们把母子之间紧张的关系转嫁到登登身上时,就注定了他们在作为父亲和奶奶的身份上的失败。
萧秉璋给他写了那封信之后,宫予生才第一次去审视这段父子关系,他回了一趟父母家,又去了一趟幼儿园,踏进幼儿园教室的那一刹那,他看到登登眼里惊喜又害怕的目光。
登登害怕自己会走。
明明每天都想念的爸爸站在门口,登登却不敢上前。
那一刻,宫予生心如刀绞。
他把登登从父母家接了回来,接送他上幼儿园,周末陪他去上课,挤出时间带他去博物馆,去动物园。可是这种隔阂的感觉依然在,面对宫予生的时候,登登有些时候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崇敬的,紧张的。
可是遇上萧秉璋,登登就不一样了,他会给萧秉璋说,哥哥我好想你,会问萧秉璋可不可以喝你的果汁,他对萧秉璋没有任何防备,并且愿意亲近。
谁不愿意亲近这样一个单纯又有趣的人呢?
四万五的月薪,对于登登,对于他和登登的关系,都值回票价了。
哄完登登睡觉后,宫予生去冲了澡,回到了主卧,他还有工作没有处理,晚上需要加个班。
凌晨三点,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宫予生靠着床头,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萧秉璋的电话。
小公主半夜睡迷糊拨错电话了?
宫予生想到萧秉璋的迷糊劲儿就忍不住想笑,他放下文件,接通电话,萧秉璋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你还好吧?”
“嗯?”
“你和登登,有没有肚子痛或是有其他问题?”
宫予生问:“你怎么了?”
萧秉璋说:“我胃不舒服,肚子痛,刚刚还吐了两次,怀疑是白天吃的有问题,你们没事吧?登登呢,睡了吗?有没有什么反应?”
宫予生说:“登登没事,我也没问题。”
萧秉璋说:”你再去看看,说不定现在才发作。“
宫予生说:”我刚刚去看过,睡得和小猪一样。“
萧秉璋说:“那就好,哎,挂了,你晚上盯着点。”
“等等。”宫予生叫住他,“你怎么样?”
萧秉璋说:“肚子痛。”
大概是在深夜,萧秉璋的声音有些委屈:“哎,好几年没这样了。”
宫予生掀开被子下了床:“你吃太多了,暴饮暴食对肠胃不好。“
萧秉璋说:”谁暴饮暴食了?我不给你说过了吗,我才二十,还指望着多吃点长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