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璋说:“你说。”
宫予生问:“你有没有想过辞职?”
萧秉璋问:”辞职?“
宫予生说:“你不是想当包租公吗?我让人帮忙买了几家店面,收租的小包包也给你买好了,你每月按时上门收租就行。”
萧秉璋惊呆了:“真买了?”
宫予生说:“真买了,过几天带你去办手续。”
萧秉璋说:“太突然了,你等我想想。”
他想了几个晚上,还是决定辞职,只不过不是去当包租公,而是去开店。
“一家炸鸡店,一家书画店。”萧秉璋说,“写字写累了就去旁边吃炸鸡喝奶茶,完美。”
宫予生说:“你确定要把炸鸡店开在书画店旁边。”
萧秉璋不仅很确定,还要去挖金陆的墙角。
“炸鸡店我是一定要开的,厨师我都看好了。”萧秉璋掏出小本子,“我有金陆餐厅炸鸡师傅的电话,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下陆桓,帮忙通融通融,让他割个爱?”
“……”
萧秉璋是认真想开炸鸡店的,厨师定了下来,门店也定了下来,他便辞了职,在金沙市的各家炸鸡餐厅取经,回来写测评做策划,吃了半个月炸鸡,熬了半个月的夜,智齿发了炎。
宫予生带着他去看牙医,医生还记得萧秉璋,说:”上次你来看牙,我就给你说了这颗智齿要拔,这都拖了几个月了。”
萧秉璋捂着腮帮子,假装没听见。
宫予生问医生:“您什么时候说的?”
医生说:“三个月前。”
宫予生问萧秉璋:“你怎么不给我说。“
萧秉璋继续装没听见。
宫予生知道他在装糊涂,言简意赅的用一个字结束了这次看牙。
“拔。”
萧秉璋慌了。
智齿发炎痛得他饭都吃不下,可是他还是每天祈祷着上天,炎症慢一点消失,比起牙痛,拔牙更让他害怕。
可炎症还是很快消下去了,宫予生专门请了一天假,大早上就把萧秉璋哄起来,押着他去看了牙医。
登登担心得不得了,宫予生也给他请了一天假,陪着萧秉璋去看牙医。
在自家崽崽面前,萧秉璋勉强有了那么一点点勇气。
然而当他在牙科治疗机上躺下时,那丁点勇气顿时烟消云散。
“我……我不拔了。”他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不拔了,疼就疼吧。”
医生说:“你的智齿已经有龋洞了,再继续下去不处理,就要做根管了。”
萧秉璋做过一次根管,那感觉记忆犹新:“你别是在吓唬我吧。”
医生挪开医师椅:“你可以去别家医院看看。”
萧秉璋说:“好好好,等我联系你啊。”
他飞速从椅子上爬起来,冲到门口拉开门。
一打开门,就对上了宫予生的脸。
宫予生朝里面的治疗机抬了抬下巴。
萧秉璋扭头:“我要去别的医院看看。”
宫予生说:“想溜?”
萧秉璋说:“开玩笑,我溜干什么,我看过的牙医还算少吗?我以前上班,给领导请假说要去看牙医,领导都是秒批的。”
宫予生说:“既然不怕,那就老老实实拔了,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