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委屈的都带上了哭腔。
魏征一直因为没有把这段录下来而深表遗憾。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席天做好的决定从不后悔,也从不回头。
许昭偶尔想起他的时候,真的以为他会过的很好。
“大概是六年前的事儿了吧。知道的人不多,我找人联系了郑教授才问出来。”
“车祸,撞的。手术就是郑教授亲自做的,四个小时不敢眨眼,也没能把腿保住。说是神经坏死了。”
你看,不管是多大的伤痛。
外人概括起来,也就短短两行。
许昭半天后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谢谢。”他的眼眶有点热,鼻音也更重了点,“我知道了。他为什么会出车祸?”
魏征叹了口气:“哥,这问题我也问过,但是郑教授根本不想提这件事,我亲自去了一趟医院才跟我说了这么点。而且席天的社会关系我也不熟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要不,您亲自去问问?”
……老子可能是疯了。
居然觉得魏征的提议不错。
许昭哈了一口仙气。
他浑身上下裹的要去跟地下情报组织接头一样,好在现在是大冬天,穿成这样也不算奇怪。
一抬头,公交车站牌的旁边还是他上半年接的矿泉水广告。广告牌上的许昭笑的阳光灿烂,左边脸蛋还被盖了个章,许昭凑过去看了眼。
“办/证1924XXXXX”。
他本来是想开车的。
结果许昭车库里转了一圈,感觉自己不愧是个社会摇音乐家,车库里的车一个赛一个光鲜亮丽,没一辆适合开出去。
其实席天上班的地方离他也不远。
许昭下了公交,在冰天雪地里打开了地图开始导航,最终停在了诊所门口。
诊所比深夜里热闹了一点。
许昭对自己内心下了无数暗示:我就是来买药的,我不是来见席天的。我是来买999感冒灵的!
这种自我催眠好像成功的欺骗了自己。他的心跳的也没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