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他从以前就这样,你多与他交谈几次,他便能放下的。”
“宗主对秦宗主倒是了解。”
湛赢一笑,“是啊,老相识了。”
……
季如翌没等回秦让与秦诏霖,药阁新进了一批药材,他便回去赶回去整理。
从药阁出来已月挂树梢,明日秦让便要赶回长留,他想了想,往秦让的住处走去。
远远望去院里子一片漆黑,季如翌心道糟糕,恐怕这人还没回来。他到门前敲了几下,屋内果然没有任何反应,不死心地推门进去,月光下床上被褥整齐,空无一人。
他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看来只能明日走时见一面了。
回到自己住处后已过去半个时辰,季如翌进了屋点开灯,疲惫地脱下外衫,往床那边瞥一眼,嘴角瞬间僵住。
秦让正躺在他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他过去拍拍他的脸,秦让迷迷糊糊睁眼,“你回来了。”
“喝酒了?”
秦让坐起,“嗯”了一声。
“我陪他去城里走了走,他非拉着我去喝酒。”
“然后?”
秦让懊恼地揉揉头,“然后就喝多了,说了一堆胡话。”
“说什么了?”
秦让眼睛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没什么。”
季如翌抿着笑意不再问,给他湿了绸巾擦脸,又倒了醒酒茶,一切弄完后才跟着上了床。
“睡吧,明日还要赶回剑衍。”
秦让闷闷的声音传来,“不回去了,他已帮我和剑衍老头传信了。”
“……”
季如翌心底浮现出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隔天杨箐独自赶回剑衍,秦让与秦诏霖都留在了百洛。
秦诏霖留下一是为了秦让,二也是为了不久后的血月夜。
血月夜每几十年不固定出现,很多邪派会借着血月举行怪异的仪式,危害世间。这次血月夜为一名老者占卜算出,湛赢知道后第一时间通知了秦诏霖。
秦诏霖原本有着劝秦让回长留的意思,此时出现此种情况,便索性留下,先稳住秦让,想着等这件事过去再说。
此事不容小觑,众人商讨下决定举行一次密会,由长留宗主百洛宗主,以及百洛四大长老一起商议,如何应对这次血月。
再说季如翌与秦让这边,两人自秦诏霖来后见面次数直线下降,季如翌忙着管药阁的事物,秦让忙着躲他爹,躲过去了,得了闲便能跑去药阁看看季如翌,躲不过去,便被他爹拉去喝酒。
秦让心里自是时时刻刻惦念季如翌的,可惜季如翌似乎并无影响,见不见他都一样,甚至在他多去了几次药阁后对他说:“你若没事多修炼,不要总来这里。”
语气里有些冷淡。
秦让挺不满的,当真好几日没去找他。
他一边在住处修炼,一边等着季如翌反应过来找自己,可惜在院子里待了好几日,院门口没踏进来一个人。
他有些坐不住了,出去走了一圈,就看到季如翌与明慕月在湖边有说有笑的,相谈甚欢。
季如翌谈笑间往他这边看了一眼,淡定收回视线继续笑着,两人走远了。
秦让懵了。
他不明白前阵子两人明明好好的,突然之间那个人就冷淡下来是什么意思。若说最近有什么改变,只有他爹到了这里。
难不成因为他爹对他冷淡,便拿自己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