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任何征兆的进来,亦不知迷阵的阵口在哪,现下最好的办法只有原路返回,怕还有一丝希望。
待两人再次穿过草丛踩在石板路上时,季如翌知道,他们早就入了局,并且没有办法出去。
“他想困住我们。”
“这个阵肯定有阵眼,只要找到它,马上就能破掉。”
“不用那么麻烦。”
秦让看了看四周,后方是走不出去的草丛,前方交错的石板路被茂盛的树林遮挡。
其实与其说他们在阵中,不如说他们在林子里而已。
只见他抬起手,一股骇人的气势膨胀开来,前面的树木一根根倒下,不断发出断裂的响声。
季如翌大惊,上前阻止道:“你干什么?”
秦让眼底闪过一丝暗红,“既然这片树挡着我们,那我便把它们全弄倒,如果这座山都是阵,我就把整座山都毁掉。”
季如翌赶紧拉住他,“秦让。”
他拽过他,声音坚定,“秦宗主不会有事,相信我。”
他的话起了作用,秦让脸色依旧阴沉,却停了下来。
“他们是师兄弟,湛赢不会做多余的事。”
他还记得上次湛赢说起秦诏霖时嘴角无奈的笑,这也是他敢这么肯定的原因。
秦让攥拳,用力闭了下眼,睁开时已恢复平静。
面前树木倒地一片,石板路已看不清原样。
“这阵不知多大,在里面找阵眼肯定很难,我御剑上去看看。”
秦让说着手探向身后无名。
白布眼看就要落下,季如翌按住他,“这把剑魔气过重。”
从魔域回来后秦让从没动过无名,季如翌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之后渐渐也放下心来。
他不知道上次在深渊之境时无名早已出鞘,他只知道,秦让每次拔出它,都在不断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
此时秦让的动作让他有些担心,他不自觉按住他的手,阻止无名剑出鞘。
秦让安抚着他,“只是御剑一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季如翌没有动作,手上仍然阻止着,眼睛盯着秦让。
两人僵持片刻,秦让叹着放下手,搂过季如翌吻了吻他的额头,“你知道的,我一直拿你没办法。”
季如翌的声音没有起伏,“我不想你变成霍泓那样,只知道杀人嗜血。”
秦让一愣,“我不会。”说完又补上一句,“我向你保证。”
两人说话间四周起了雾,转眼间稍远处的东西就已看不清。
天已入黑,现在并不是起雾的时候,他们周围却弥漫着越来越浓重的雾气。
秦让拉住季如翌,警惕地看着周围,防止有什么东西突然袭击过来。
他遇到过很多次雾气,除了在剑衍,每次都没有好事。
不过这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两人在雾中半天,除了看不清东西,没有任何不适。
这雾似乎就是为了令人看不清而存在,无聊得引人发笑。
“你现在想去御剑也不行了。”季如翌看着四周的浓雾一笑,“我刚才大概看了下,这石板路的形状似乎很像百洛的街道,若真是这样,阵眼恐怕就是内城所在的位置。”
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段路程,跳过几棵倒下的树木,“就算石路会变,内城的位置也不会变,我们不必非要走这石板路,只要知道内城的位置就好。”
这里的一切都在迷惑人,只有阵眼不会。他们只要知道它的位置,笔直走过去就好。
正好秦让将路都毁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迷雾里穿梭。秦让虽然没季如翌对百洛街道那般熟悉,却也隐约有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