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_我把师弟搞丢了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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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2)

关玉箫解释道:“就是每四年举行一次的武林大会,凡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都会到场,像师父他们那样有名望的前辈们都是领着自己的徒弟去露脸的。就像打擂台一样,最终拔了头筹还可以向武林盟讨个心愿,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不胡乱伤及人性命,像什么要求奇珍异宝啊,武功秘籍呀,这些都会有人帮忙实现的。”

关玉箫说完沮丧个小脸,遗憾道:“可惜我不成气候,比不上师兄你,师兄要是去了定能拿个名次回来让师父开心一下的。”

隋简纠结了,师父并没有和他说这件事,那是想让他去还是不想让他去呢?他才习武没多久,那要是真的去了岂不是让人摁在地上揍的命?自己丢脸倒无所谓,可他的脸也是师父的脸,让师父丢脸……隋简打了个冷战,没敢往下想。

他摸了摸关玉箫的头,随意道:“师父没跟我提这个,真要提了我就去,能不能拿名次什么的等到时候再说吧。”

话是这么说,可从那天起隋简练起功来愈发来劲了。

最开始师父拿着那本“画册心法”给他练时他是辰时起酉时歇,时不时还去找师兄们插科打诨一番。自从被师父肯定后,他卯时起戌时歇,一天到晚除了练功不干别的,凭借一股强烈的不能给师父丢脸的执念硬撑着坚持下来。

姜洋来找他,见他这股不要命的势头直皱眉,“你这是要上天还是要入海,练功讲究跬步千里,欲速则不达,你小心走火入魔。”

隋简就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反唇相讥,“总比某些人练的‘跪顶花盆功’强,对了,你那天晚上吃上饭了吗?”

姜洋闻言差点被口水呛住,面红耳赤道:“你怎么知道!好啊,你居然偷看我的笑话!”

隋简闭着眼继续打坐道:“我才没那闲工夫,但我还知道肯定是有人给你送晚饭去了,艳福不浅啊姜师兄。”

姜洋怒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龌龊思想,呸,什么艳福,练你的功吧,老子不管你了!”说罢气势汹汹就走了,也不知是怒是脑还是羞。

隋简莫名其妙,“不就送个饭么,这就恼啦?没想到姜师兄竟然这么纯情。”

第6章红果(捉虫)

隋简打记事起就是个小叫花,他很早就记事了,步履蹒跚的跟在老叫花身后,手里拿个小破碗走街串巷乞讨的时候,曾看见过卖糖葫芦的小贩。

饱满的红果六七个穿一串,裹上一层亮晶晶的糖衣,满当当地插在稻草扎成的棍子上,在冬日的阳光下一晃一晃,晶莹剔透的非常诱人。

有个妇人抱着孩子经过,小孩子咿咿呀呀的撒娇要吃糖葫芦,妇人温和地笑着掏出几文钱,小贩就挑出最大的一串递给他。

小孩子的口水流得满糖葫芦都是,妇人也只是温柔的给他擦擦嘴,然后抱起他走了。

隋简羡慕的看着他们从视线里慢慢消失,回过头眼里充满期待地看了看躺在地上晒太阳的老叫花。

老叫花嘴里叼着根野草,混不吝地斜睨了他一眼,抬手摇了摇空空如也的破饭碗,示意他,想吃自己去讨钱买。

隋简于是不再看他,专心地卖惨讨钱,他分不清当时是没有吃到糖葫芦失望的多,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安慰失望的多。

后来老叫花死了,他尚未感受到多少真实感就被谢寒子领回了无妄宗,每天吃的饱穿的暖,但一直患得患失,直到那天谢寒子摸着他的头,对他说他很棒,让他有点自信。

他仿佛又看见了那天买糖葫芦的那对母子,但这次也有人递给他一串糖葫芦,也许不是最大的一串,但是一定是最甜的一串,那个面容模糊的人笑着对他说,慢点吃。

隋简浑身发热,他感觉身子很不舒服,身上穿的衣服好像被汗水浸透了,他自己醒不过来,只一遍一遍地做着糖葫芦的美梦。

似乎有人在叫他,不,先别叫他,他还不想醒,让他再睡一会儿。

谢寒子蹙眉看着躺在床上冷汗直流的隋简,知道他这是急于求成不得要领导致的走火入魔。庞叶一手搭在隋简腕上,瞟他一眼道:“你这小徒弟情况不太妙啊。”

谢寒子示意他接着说,庞叶手指在床沿木板上轻点两下,似在思考,“他习的功法一定不止你和我说的那三样,至少四五道不同的气在他体内乱窜,导致脉搏十分紊乱,如果没有人及时帮他疏通经络,恐怕就要废了。”

“师兄,帮人疏通经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中间不能间断的。”

“我知道了。”谢寒子哑声道,他看隋简这样子逼迫自己只觉得心疼,“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我给他开了副药,喝下去就可以开始了。”

说话间有人端了碗乌漆墨黑的药汁走了进来,那人对庞叶道:“师父,药煎好了。”

庞叶接了过来,低头想给隋简灌药,半道被谢寒子截过药碗,他头也不抬道:“还是我来吧。”

“你来你来,真是的,谁还没个徒弟咋地。”庞叶冲他翻了个白眼,起身让开位置,回头慈爱的冲站在一旁的周远征招手,“乖仔来,到师父这里。”

周远征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他看谢寒子紧张的扶起床上苍白瘦弱的少年,小心的给他喂药,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呛到的模样,心里不解,暗道即使是谢寒子这般透彻之人,也有眼光不好的时候,挑来挑去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收了个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徒弟。

谢寒子光是看着药汁黑乎乎的颜色就能想象到底多难喝,隋简却不挑,给他喂了也就安静地喝了下去,除了更加煞白的小脸,甚至看不出他有多难受。

谢寒子放下药碗,对庞叶道:“那就有劳师弟为我护法了。”

庞叶欣然道:“师兄不必客气。”说罢领着周远征走出屋子,顺道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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