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有崇云在。”心里默默这么想,泽瑜没有回话。
距离崇云离开已是第四天,泽瑜养成了一个习惯,临睡前总要无意识撸一撸鸡毛掸子上的鸟毛,才能安心入睡。
身体轻飘飘,如同睡在雪白柔软的云层中,微凉夜风吹拂过,遍体舒适。
“崇云。”
泽瑜闭上双眼,放松展开颀长的身躯,青绿色的尾巴在云端惬意一摆一摆。
“小蛟,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硕大的白鸟翅膀大张,托起云中的蛟龙,鸟喙在青色的小角上似有若无撩过。
“好痒。”
象征性地挺了挺腰,泽瑜没有制止白鸟的举动,羽毛包裹得极致温和,某片鳞片似乎正缓缓张开。
本能地追逐一寸寸温暖,泽瑜搂住白鸟的脖颈,几乎整个身体都埋进羽毛中。
滑过指尖的羽毛根根分明,还有那快把泽瑜融化的滚烫,如同……
“崇云?崇云!”
勉力睁开眼,泽瑜一度不敢相信,他正睡在大白鸟的翅膀中,毛绒绒的鸟头撒娇般蹭了蹭他的脸颊:
“是不是我吵醒了你?”
“当然不是!你不是说要六天吗?”
紧紧搂住白鸟纤长的脖子,泽瑜情不自禁把脸埋进翅膀中,接着又不放心,伸手掐了鸟翅膀一把,疼得崇云“嗷”一声痛呼:
“你做什么?”
“我怕是在做梦,得确认一下。”
放下心来,泽瑜捧起圆滚滚的鸟头,响亮亲了一口。
“这是什么,你受伤了?”
这时,泽瑜方眼尖发现,崇云背上的羽毛似是焦了一块,虽不显眼,但认真看的话,还是会发现端倪。
“可能是不小心挨到脏东西,不用管,明晚估计就掉了。”
不由得捏了把汗,崇云暗中懊恼不已,岳父下手有点重,他又太挂念泽瑜,急着赶回来,差点败露。
“我怕晚了,你真的会抽我。”
鸟头轻柔伏在泽瑜肩上,崇云半眯起眼,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回来的时候,你正在睡觉,我本不想打扰你,但听到你似乎在喊我的名字?嗯?”
双颊爬上两朵可爱的红晕,泽瑜抬手揉了揉他头顶的绒毛,难为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