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答应你。快放开。”言烬又好笑又好气地说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别人不接受感谢就不放手,还逼着别人接受的。
落雁这才放开了手,平整的躺着,望着床顶发呆,言烬端着水进来,落雁才收回目光,别过头安静地看着他。
言烬也对自己今天的行为感到奇怪,他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这次却是很细心的帮落雁擦拭,落雁也是非常的配合,让他伸左手就左手,让他伸右手就右手。
“你做什么?”落雁拉紧自己的衣服,不让言烬褪下。
“呵,这点倒是没变。”言烬好笑地扶落雁起身笑叹道。“阿落,穿这么多睡觉不舒服,我帮你把外衣脱了。”
“我…我自己来。”落雁仍旧拉着自己的衣服,推开言烬说着。“你出去。”
言烬只好起身出去,现在的落雁跟个孩子一样难哄,惹恼了他恐怕不好。
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房间中没了声响,言烬以为落雁是睡着了,才悄悄走了进去,却发现落雁还在和衣带作斗争。
“你…你帮我一下。”落雁犹豫地抬头向言烬请求道,他是真解不开了。
“呵…哈哈哈……”言烬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落雁酡红的脸颊,莫名地觉得有些可爱,总是冷傲的落雁仙君,竟然会这么可爱。“怎么喝醉了,智商还下降了…”
言烬说着弯腰耐心地帮落雁解开衣带的死结,落雁一直怔怔地看着言烬,时不时竟然还戳一下他的脸。
“好了,现在赶紧脱了睡觉吧。”言烬也不生气,任凭落雁胡闹,小心地哄着他脱衣服,要不然以他这幅状态,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关键惹乱事小,要是堂堂落雁仙君失了名声,说不定又得怪他身上。
“谢谢,言烬。”落雁平躺着,言烬关门离开,落雁朗声说了句,这次言烬没有大笑,而是微笑着关上了门。
“希望你明天别记得这些。”言烬在门口小声说了句,然后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在他离开后,角落里却有一张漂亮的脸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死兔子,看什么看!”言烬出去时,白丘坐在正厅笑看着他。
“魔君殿下,你不是故意把落雁灌醉的吧!”白丘似笑非笑地问道。
言烬盯着白丘想笑又不笑的样子,心中无奈“我像是那种人吗?”
白丘不说话,只是猛点头,他甚至想补一句很像。
“你这死兔子!”言烬气得要打白丘,白丘快速躲了,还嘘声说道。
“落雁睡觉很浅的,他警惕性高,就算喝醉了也一样,你小声点哦。”白丘俏皮地笑着说道,然后钻进后厅。言烬只好无奈地摇头离开。
落雁无梦地睡了一整夜,第二日清醒时,头还有些微疼,于是揉着脑袋,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却只有一些片段。
“落雁,你醒了吗?”白丘倚在门边敲着门问道。
“我一会出去,你去忙吧。”落雁整理自己的衣衫,脑海中浮起了一些不好的片段,脸色有些不太好。
“你还好吗?你昨天好像醉得挺厉害的。”落雁打开门的时候,白丘还靠在那里,其实也是有事要找落雁商量。
“我没事。”落雁揉了揉脑袋,“你有什么事吗?”
白丘看落雁也不像有什么大碍,而且眼下这件事也是挺重要的。
“你没事就好。”白丘走在落雁身后,经过的下人都纷纷行礼,白丘只是摆摆手,落雁会意,两人往后院走去。
“徐末好像状态不对。”白丘和落雁走进一间房间,关上门之时,同时设了个结界。
其实昨天晚上徐末回来之后,白丘就发现他情绪不太对,于是觉得奇怪,现在简黎父母的阻力去了,两人误会也该除了,就算不是很开心,也不该是这个沮丧的样子。
“二姐,现在我就可以和简黎在一起了吗?”昨日回来之后的徐末问了一句,却没有看着白丘,更像是自问。
“那当然了,现在简府都得巴结着你,没人会阻拦你们了。”白丘鼓励徐末,以为他还是在介意身份问题。
“可是,世俗不许,他会很累。”徐末叹道,声音很小,但是白丘还是听清了。白丘觉得奇怪,还没有开口再问,徐末已经离开。
白丘给落雁讲了前后经过,落雁并不太懂,也就没觉得奇怪,“那又怎么了?”
“我是说,徐末可能和简黎又发生了什么事。”白丘思索着说道。“那天人界皇帝把徐末单独叫去到底说了什么?还有他与简黎又谈了什么?”
“你说过他们之间虽然两线相系,但是有个死结,所以坎坷自是多些。”落雁分析着,这一趟必不会是简单的。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白丘有些着急,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复杂了。
落雁倒是很淡定,平静地坐下,分析着徐末这几天的变化,徐末好像是在和皇帝单独见面以后就开始这么沮丧了,所以问题应该是出在了皇帝身上。
“去皇宫看看吧!”落雁说道。
“也只有这样了。”白丘只好垂首道,要是真是人界皇帝的原因,事情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