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何濯之起来了,我们每个人都在细心体贴的问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之类的,但是她摇头,“没有。”她说没有,并且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我看着她的样子,觉得从心里面就是一种又软又疼的样子。
这样子真是乖巧。
她妈妈那么暴躁的性子,他爸爸那么优柔寡断轻重不分,怎么就会有她这个样子的乖巧可爱?我真是不知道。
但是今天我也该走了,于是我上前说,“何先生,周小姐,我也该走了,这些天一直在何先生家里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的很,我公司的假今天就到期,我得回去了。”
何先生说,“那里,明明是我们的错,苏先生帮了我不少的忙……”
周小姐打断他的话,“苏先生?您就是阿谦的朋友?他说,您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英语很好,说这些天可以靠你给囡囡补习英语,所以我们家囡囡这些天都是承您照顾了,我也没什么好做的,”她从随身的大包里面取出一盒名片递给我,“您就先拿着这个吧,要是有事的话您可以给我打打这个电话,我要是有什么能做的,您就一定不要客气。”顺手又把名片盒扔回包里。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一席话说得滴水不露,不管是内容还是说话之间的空隙,实在是让人插不进话去。
何谦这个时候站起来,“嫂子,我想先借你车用用,我送哲城回家收拾行李然后送他去坐高铁。”
然后周小姐点点头,吩咐自己的助理,“把钥匙给谦先生。”
于是何谦就取过了那一把钥匙,至于他嫂子家里的钥匙,他倒是一直都拿着。
我们就那样的准备离开,倒是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来,“苏叔叔。”
我回过头去,“苏叔叔,你是在这附近的H市工作么?”我点点头“怎么了?”
她说,“苏叔叔,很巧,我和妈妈也是在H市,”她对我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到时候苏叔叔记得来看我。”
我点点头,“一定会的。”
何谦很快的就找到他嫂子的车,我们两个上了车,一路上没有什么话。或许是昨天晚上都说完了。
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门卫很快的就打开了门,我们就这样的进去。
何谦这时和我说,“你知道么,我嫂子和我哥离婚不过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我从衣服里取出烟盒,还有打火机,“你敢在我嫂子车上吸烟?她会虐杀你的!”何谦被我的动作唬了一跳,忙叫道,我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是因为我平时不抽烟,这烟放在我这也是浪费,我想还给你。”
他笑,“你这话倒是让我想起我嫂子说过的一句话,她说,何景之啊,我不娇滴滴的,偏偏你就喜欢娇滴滴的,我做你太太也是浪费,不如你去找个娇滴滴的,然后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我嫂子就是这个样子,从来都不肯示弱,什么时候都要拔得头筹,什么地方都要和人一争高下,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丈夫,哪怕她知道自己老公就是那么个德行,生来就喜欢娇滴滴的女人,她也还是要做个女强人。”
我慢慢的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连个本身就是性子不合适,怎么样都不能凑合在一起,倒是分了比较好。”
何谦笑笑,“哲城这是因为你没有小孩,真的小孩,再怎么样的小孩都是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一直在一起的好吗,因为他们是小孩子啊。”
我点点头,“我都知道,但是强迫自己的不相爱的父母在一起真的会让人快活么?”
“谁知道呢?或许在一起总是比不在一起要好不是么?”
他说着,我们就到了房子里,我的手机从昨天晚上一直关机关到现在,我也不想去开机,只是就那样关机甚至没有充电。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虽然我这些天并没有带什么行李过来,但是何濯之一直都在打电话过来指挥我们两个,告诉我们这个我应该带走,那个无论如何也该归我。
于是我就收拾出了两个大行李箱。
我们不过是在这Y市一边玩一边买了些特产什么的。
但是居然会有这么多。
何谦倒是很轻快地把自己的一个行李箱借给了我用,我道了声谢,和他互相交换了H市的地址,告诉他有空我给他送过去,没空他自己过来拿。
他觉得我们这样的做法对他很不公平,但是何濯之小朋友听见了,很快活的说,“那我们就去你那里拿,你记得做饭请我们吃!”她还记得我有次出门的时候批评一家店难吃的时候说“还没有我做的好吃。”
于是就换成了我觉得很不公平。
但是没有办法,一看中午了,我们两个就随便的对付着吃了些东西。
我说,“怎么没有看见黄姨他们?”何谦说,“关你什么事啊?让人家一家三口好好的过去。”
于是我们两个就吃掉了两桶方便面还有挺多的小零食。
我摸摸被藏起来的腹肌,觉得不能再和这一群年轻人一起混了,再混下去他们有无数的荷尔蒙做保障,我只能依靠自己的消化力得到一堆脂肪。
真的是不公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