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我的手机发出的震动声在这寂静的家里也是极端的骇人。尤其是我估计没有把它放在一个好的地方,那个震动简直没一刀错开我的心。
我马上飞奔过去抓起自己的手机,我看看上面的名字,“霏霏”。心里不知道长出多少口气。我说,“霏霏?”
那头的女声低低的问我,“哲城,你知道吗?哥哥还有四天就要订婚了。”
我心里慢慢的郁结起来,我说,“他要订婚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特意和我说这个?”
她说,“哲城,你真的不能原谅他当初做的事情么?”
我说,“我能怎么原谅?你总不能指望我到时候给他去做伴郎吧?!就算我肯,也不知道你哥哥肯不肯呢,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慕容霏霏,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
慕容霏霏小声的说,“哥哥其实是为了你才结这次婚的。”
我怒极反笑,“我说,真是谢谢你哥哥,为了我结婚,到时候,他恐怕还要为了我生个儿子吧!”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这个时候还管什么何谦会不会生气,老子已经够生气了。
我去厨房把热好的菜一样样的全部拿出来,和何谦两个人拿起碗筷就开始一顿大嚼,尽管六点的时候我和何濯之一起吃过晚饭,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因为生气,很是想喝些酒。
结果最后还是两个人都快气的发疯,何谦还好,一句话不说,但是我因为喝的太快太急,到最后只剩下几句话反复的说来说去,车轱辘话一般。
“为我结婚?结你妈的婚!你怎么不说为我生孩子?呵,也是知道自己是个生不出的吧!”
何谦只是默默的小口小口的喝着啤酒,最后还是我觉得喝的不爽,直接去他们家的酒柜那里找出了红酒与香槟,我说,“你们家怎么没有白酒?”
他瞟我一眼,“白酒度数太高,我嫂子不喜欢。”
我勉强凑合了下自己的神智分析一会,觉得现在喝红酒也是糟蹋,顺手就把香槟浸进了冰桶开始四处找香槟起子,找了半天没找着,何谦总算是看不顺眼了,他上来,在酒架旁边直接摸出一把造型艺术的起子利索的把酒给开了。
香槟口味偏甜,很是顺口,我和他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着,我说,“何谦,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啊?为了我结婚?亏他想的出来不是。”
何谦这个时候才开始慢慢的有点上头,他说,“那你说呢?你说囡囡是怎么想的?为他把孩子给弄掉了,还死活非要瞒着他?”
我们两个喝的昏昏沉沉之后就和衣在沙发上睡着了,反正他们家沙发宽大不会输给一张单人床,天气又不冷,只是满地毯的酒渍油渍就不归我们管了。
等到天色大亮,我们两个起来,看着家里被我们弄得乱糟糟的简直像是遭了贼。
我看着原本固定在墙上,现在放在茶几上的电视机发呆。上面还沾着油渍,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何谦想了想,“你忘了,咱们昨天不是一直都在说电视挂在那里很危险么?就顺手给拆下来了。”
然后我指着墙角的一个电磁炉问他,“这就是你昨天死活都要翻出来的体重计?我上去之后说不显示数字你就说是因为没有插插头的那个?”
他看看,估计也是蒙了,他说,“好像是。。。。。。”
我捂住自己的眼睛,“还好墙角没有插口,不然今天我又可以去医院了,还是因为脚伤,然后还是可以住上个十天半个月。”
何谦讪笑着,“我们运气不是挺好的吗?”
我说,“好你的头!”
两个人一看钟都十点了,虽然再过一个小时阿姨都来了,但是饿的简直能吃下一头牛的我们还是去厨房煮了些什么吃掉。
途中何谦去了趟厕所,然后迅速的回来,他说,“上厕所的话去楼上吧。”我说,“为什么?”
“咱们不是特别饿吗?”他抓抓头,“因为咱们胃里没东西啊。。。。。。为什么没东西呢?因为。。。。。。”
我一把推开他,“我懂了我懂了,你快去洗漱。”
两个只靠半打啤酒就能喝到说胡话的地步的男人,昨天晚上不仅喝了半打啤酒,还喝掉了所有的共计四瓶的香槟,喝高了还喝了红酒。不是我说,我都不相信,你想想看,这么些水进了肚子里,没有觉得不舒服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们简直是在何宅大闹天宫。
这一切在我打开卧室的门后感觉更加的明显。
这件卧室是周小姐的卧室,我和何谦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平常的时候周小姐的卧室整洁的不像话,结果今天一进去就好像一阵龙卷风刮开了大门。
周小姐的卧室足足有四五十平米,属于卧室与书房兼用的,平常我们都不敢随便进去,但是今天,我看见她的卧室门开了一条小缝,我当然不会以为是周小姐昨天晚上回来看了一眼什么的,她的头七都还没有到呢。
于是作为一个昨天晚上才喝醉并且干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的我,在脸上刚刚洗过的水珠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非常心虚的推开了那扇门。
卧室的床上干净的很,但是地上胡乱的散着几个啤酒罐。
在往里面走上一点,就是一张宽大的吓人的书桌。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想在阿姨来之前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干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免得到时候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