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都清醒的时候,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控制住想打他的冲动。我迅速把他赶到了学校里,住校的申请已经办好,我觉得我需要很长时间来让自己冷静一下。
但是江源并没有给我消化的过程。
他开始打架,惹是生非。他的班主任一次又一次给我打电话,要我接他回去反省。然而真正将他带了回去,他又时时刻刻粘着我,要跟我亲热。他很会卖惨,把自己弄得可怜又委屈,往我床上爬,往我身上爬,往我浴室里爬。往往到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在和他纠缠在一起,他的腿缠着我的腰,在我狠狠插进去的时候,哭着叫我哥。
我们的身体亲密无间,我们的沟壑无法逾越。
他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连带着我也快不正常起来了,这种认知让我感到压抑和烦躁。所以在最后一次,他的班主任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要我给他找医生看看时,我很快就想到了沈玉婉。
他说他没病,他说他爱我。他这种行为在我眼里几乎跟疯子差不多,我是他哥,就算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我们也流着相同的血液。他究竟有没有意识到,我们这是在乱伦?
他不愿意配合,惹得我很心烦,我说我不是你哥,我再也不想管你了。江源扑上来抱我,我从没想过他的力气能有那么大,他在我面前的表现时常软的像一团棉花,好像碰一碰就散了。可这时我才知道,这不是棉花,这是一根绳索,紧紧缠绕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去看病!哥!我去看!”他浑身都在打哆嗦,像是冬天被水淋湿的猫。
我趁他不备把他推开,扭头去洗澡,锁住了浴室的门。
洗到一半,江源敲了门。
“别来烦我!”热水淋在我脸上,我的声音和水声一起在浴室回荡。
门外果然安静了。
我洗完出去的时候,看到江源赤裸着身子缩在浴室门口,两只洁白的脚微微泛青,脚趾蜷着,看样子应该很冷。
“哥……”他抬起脸,看着有些困倦,眼神迷蒙,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冲我笑。傻不拉几的。
我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像是在问一个傻子:“你不穿衣服蹲在这里干嘛?”
江源一下子站起来扑到我身上,开始亲吻我裸露的皮肤,他可怜巴巴地说:“你让我去看病,我就去看……”
我抬起手,想把他推开。他身上很凉,整个人倚靠在我怀里,脆弱又急切地说:“我现在有点难受,哥,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抬起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他额头上。
“没有。”我推了推他,没推开,于是冷漠地说:“你不要再装了,江源。”
江源迅速挑开了我的浴巾,握住了我的东西。我惊了一下,还没推开他,他就动作起来,没撸几下就要往我身上挂,把我半硬的东西往他身体里塞。
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后面很干涩,刚顶开一点,我们就都疼的直抽气。
“我冷,哥,你好热,你暖暖我吧。”
他压着我的脖子吻我,又是那诡异的让人无法挣脱的力气。我并不想自虐,所以我很快扯开他的手,只进去一个头部的下身也滑了出来。
江源含着眼泪看着我,倔强又委屈,像是一碰就碎的精瓷。
江源,如果你治好了病,清醒过来,会不会对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感到无地自容?
“江源,你不要后悔。”我紧紧盯着他,压着声音说。“你后悔也没用,这是你自找的。”
我托着他的大腿将他抱起来,江源搂着我的脖子乖巧的贴在我怀里,还不安分的轻轻啃咬我的肩膀脖颈。
江源又在哭,他在我的冲撞里呜咽呻吟,最后神志不清的一直说爱我。
他睡着了之后,我打电话给沈玉婉。
她曾经是我妈的心理医生,我妈很信任她,什么都会和她说,我觉得我妈能坚持这些年,她功不可没。
带了江源过去,我走之前告诉他:“这是属于你的时间,江源,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我会好好配合的,哥。”江源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泡在水里,明亮又可怜。他扯我的袖子:“你会来接我吗?我不要一个人回去。”
我看了沈玉婉一眼,她的笑容平静的使人安心。我松了口气,垂着眼睛看江源仰起来的精巧面庞,说:“好。”
……
头部有些眩晕,我听到仪器“嘀嘀”的声音,眼皮沉重的撑不开,我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下,感觉全身都痛。
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我的眼皮被人撑开,随即刺目的光直直扎了进来。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一群白大褂围着我,检查我的身体状况,我懵懵的无意识配合,像个牵线人偶。
记忆回归,我终于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我弟弟呢?江源,江源他怎么样了?”我抓着一个医生的手,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