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洋和大西洋互不相容,轻而易举就能将其分辨。
一个浅蓝,一个藏青。
一个水热,一个水冷。
一个来自温暖的莫桑比克厄加勒斯洋流,一个来自南极洲水域的寒冷的本格拉洋流。
一条肉眼可见的线将其分开,即便有风吹过,这条线只会扭曲、延伸直到看不见。
看似风平浪静,内里却汹涌波涛。
马思远痴迷于踩水,从印度洋到大西洋,再从大西洋到印度洋。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不仅仅是感官,还有心理。王源看了表示不屑,专心地用沙堆出一个城堡。其实在马思远没来之前,王源也是这样,还拿了一个小瓶子,各装了两个海洋的水。从瓶子里看,就是透明的,就是普通的海水。[1]
Karry跟在马思远身后,终于发声道:“你不累吗?”
马思远这下是真的清醒了,“不累啊。”用手作碗捧起水,泼在Karry身上。
“马思远!”好在水不多,全部都弄Karry脸上,但还是引起不适。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用衣服擦。
“哈哈哈哈哈哈哈。”马思远用袖子擦了擦Karry的脸,“这样总行了吧。”
“明天换件衣服。”
“是!”马思远又道,“好想游泳啊。”
“酒店里有游泳池。”
“重要的是现在!这一刻!我想游泳。”
“接下来有的是机会让你游泳。别泡个几天水,你就嫌弃了。”
“不会的。”
“话别说太早。”
“哥!快来看!”王源激动道,时而看看他们,时而低头。
“怎么了?”马思远赶紧跑了过去。
“我搭的城堡,是不是很好看?”王源炫耀道。
如果不是王源亲口说这是城堡,马思远更愿意称之为堡垒,这都已经算好的了。“源源,你的手可能只适合弹钢琴。”
“啊?”
王源没明白,Karry懂了,笑道:“比小学生搭得好多了。”
“Karry!”王源转头道,“哥,他欺负我。”
“我过会儿给你欺负回去。”马思远忍笑,“回去吗?”
“等等,让我拍个照片。”王源手一顿,“哥,你帮我拍。”
“好。”马思远从王源的口袋里拿出手机,“这样满意吗?”
“满意满意。”王源拍了拍手,沙子不断往下掉。
“……你去那里把手冲干净。”马思远指了指远处的水池。
王源跑了过去,马思远和Karry在后面跟着。
“明天去哪儿?”王源问道。
“非洲大陆的最南端阿古拉斯和好望角,然后沿着花园大道一直开。”Karry道。
“哥,我们能每年都出来玩吗?”
“我说了不算数,回去问爸妈。”马思远又道,“你再忍忍,很快就能上高中了。”
王源重重地点点头。
好望角,意思是美好希望的海角,是非洲西南端非常著名的岬角。又因多暴风雨,海浪汹涌,故最初称为“风暴角”。
这是西方的探险家通往富庶的东方航道,在苏伊士运河通航前,来往于亚欧之间的船舶都经过好望角。名字虽好,事实并非如此。强劲的西风急流掀起的惊涛骇浪常年不断,这里除风暴为害外,还常常有“杀人浪”出现。这种海浪前部犹如悬崖峭壁,后部则像缓缓的山坡,波高一般有15-20米,在冬季频繁出现,还不时加上极地风引起的旋转浪,当这两种海浪叠加在一起时,海况就更加恶劣,而且这里还有一很强的沿岸流,当浪与流相遇时,整个海面如同开锅似的翻滚,航行到这里的船舶往往遭难,因此,好望角成为世界上最危险的航海地段。[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