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祁寒小时候学过声乐的,他家境显赫,根本不知道自己爸爸踏入泥潭从未出来过,他爸爸也不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
还是后来出了事彻头彻尾查了一遍他才知道事实。
邓祁寒和江秋白完全不一样,前者是专业级别的,而江秋白纯属是乐感比普通人好一点,走调不会,但是太浮夸地炫技他也不会。
两个人都不是专业歌手,但是听起来并不会不入流。
邓祁寒在用手机给吉他调音,江秋白就坐在旁边看着。
学过声乐的富家子弟在gay吧里面唱rap,江秋白忍不住笑了。
生活真是处处是惊喜。
他们没有唱太久。
明天还要去学校,江秋白今天没准备待太久,和田杏准备一起出去的时候,邓祁寒也收拾好了。
他们送田杏到车站,看着她上车后两个人同时转身朝江秋白家的方向走。
“今天你也这么早?”江秋白问。
邓祁寒点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看着他。
“如果我不在,是不是就没有歌手了?”邓祁寒问。
江秋白点头。
“没事。”邓祁寒笑着停下脚步,冲他挥手,“回去吧。”
“再见。”江秋白笑,说话的时候呵出白气,“晚安。”
“晚安。”
邵情回来得比江秋白晚一会,马上就去洗澡了。
反而是江心月,快过十二点才回来。
而且敲门的是一个男生。
他拖着江心月,对着江秋白笑:“你是江秋白吧,酒吧咱们见过,你姐今晚应酬不小心喝多了,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江秋白抱过她,和他道谢,然后关上了门。
江心月从没喝醉过。
江秋白把她放到沙发上,拿了个盆子过来怕她要吐,去问了下邵情要怎么醒酒,然后去厨房煮了醒酒汤,再去拧了毛巾。
他坐到江心月身边,撩开她的头发,想帮她擦脸,却对着她脸上完好无损的妆容犹豫了。
……毛巾能把妆擦掉吗?江秋白疑惑。
还没等他反应好,江心月已经俯身对着盆开始吐了。
味道太大,江秋白皱了皱眉,去开了窗,再走过来给她擦了擦嘴。
吐完后她好像清醒了一点,对着江秋白咧嘴傻笑,后者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问:“饿不饿?”
江心月皱着眉头“嗯~”了一声,语调婉转却十分不粘腻,讨人喜欢的撒娇。
“那你先躺着吧。”江秋白端起了盆子,随手拿过一个塑料袋,“还要吐用塑料袋,听到没?”
江心月点点头,江秋白去清理盆子里的呕吐物了。
盆子洗完放回去,江秋白突然听到客厅一声巨大的“哐当”,他吓了一跳,走过去看了一眼,江心月从沙发上掉下来,脸朝下地趴在地上。
江秋白哭笑不得,过去把人抱上去,想给她把醒酒汤端来,江心月却拉着他不放,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江秋白愣了愣,没有说话。
“为什么?”江心月眼泪说来就来,“为什么?我不好吗?”
为什么求而不得的人总认为是自己不够好?江秋白真的无奈。
“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江心月呢喃,“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