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书是A大最负盛名的金融学教授,女性Alpha,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能听见她又创下何种丰功伟绩,竟是陈年的母亲。
“陈教授,久仰。”
“看不出来我是陈年母亲吧,”陈易书把头发撩了撩,夹到耳后,“年年吧,我小时候带得少,和爸爸亲,又有方裕,宠惯了。”
陈年的确有宠惯了的孩子脾气,说他几句不高兴就挂脸上,但很快又消得一干二净,笑起来没半点阴霾,哭也是用尽全力放声大哭。
苍景行心存羡慕,依恋不已。
“但宠惯了也是我们乐意的,不求他成为什么精英,就想他健康喜乐地长大就好。”陈年妈喝了口茶,“所以我们希望他的爱人,也是这么想的。”
陈易书阻止了苍景行想要开口的行为:“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相比起以前,年年对你更加上心一些,但他喜欢是不够的,你现在还是大学生,我看了你的成绩和实习经历,都非常优秀,但显然你还没有一个稳定的方向,所以……”
苍景行看着那杯茶冒上来的热气,丝丝缕缕地消散掉,才答道:“……我知道了。”
相比起客厅里的紧张气氛,房门内的显然更轻松一些。
“爸,有件事我想好久了,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陈年抱着对方的腰,去嗅从小闻到大的味道,却被父亲笑着推开:“痒死了,别闻了,闻不到的,你妈说今天有野生Alpha来,一早就给打了隔离剂。”
“太不讲道理了!”
陈年爸让陈年安分地坐下:“说吧,什么事,和Alpha哪里有矛盾吗?还是对自己的感情不太确定?”
“没有,他很好。”陈年眼神闪烁,“是白姨……”
“白附子?”
“嗯……你别和妈说啊,这事其实我得保密的,但我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才来找你。”即使外面人听不见,陈年还是覆上父亲耳边,“白姨他突然回来了,就几天前的事,见了我和方裕,没见方叔叔。”
陈年爸皱了皱眉头:“难怪他最近都不和我联系。”
“什么?他还和你联系着?”
“对啊,”陈年爸看儿子一张嘴能吞鸡蛋,“你想想,哪个O能真的扔下孩子不管啊,都是自己怀出来养大的,何况附子他对方裕又没别的不满。”
“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方裕那时候天天哭,我都吓死了!”陈年假装打父亲,“那……那白姨真的是因为受不了方叔叔强制爱才跑的?”
“你平时少看点小说,什么强制爱,附子他那时候吧,和老方都有点儿钻牛角尖了,最后选择走也是无奈之举。”
“唉,好复杂。”
陈年爸挂挂陈年鼻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像你,难念的我们都帮你念完了。”
“那你记得留意白姨的事啊,”陈年捏着父亲的手,“我总有点不太……不太那个的感觉,我害怕。”
“没事,我会的。”陈年爸起身,“对了,你那个男朋友,你妈指不定不同意,你还敢留他们俩独处。”
“啊!大意了,快走快走!”
“哎哎等等,”陈年爸拉住冒冒失失的儿子,“放这会该说的早说完了,我问你啊,他有说过自己父母吗?”
“就说父母都走了,有个外公还在这边。”
“这样啊……”陈年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那走吧。”
出门后,Omega们被外头的低气压及信息素都吓了一跳,陈年爸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忙解围道:“景行是吧,你好,我叫向晗,是陈年的父亲,也是A大历史系的。”
向晗软着性子朝苍景行伸出手,苍景行紧绷的人脸总算松了两分,回握回去,又看到自家Omega急得皱眉头,朝他笑了笑,示意没事。
陈年在家里显然还不能违抗母亲的权威,但还是挪到苍景行身边,故意坐得很近,压低声音又让周围人听见:“没事吧,我妈没为难你吧。”
“吃里扒外。”
陈易书把向晗拉进怀里,斜着眼评论道,向晗忙给她顺气,安抚着Alpha,又和苍景行聊了几句,自然地扯到了家庭。
陈年知道苍景行对这个话题比较敏感,本想岔开,却被苍景行先行回答了:“家里父母离婚了,后来都不在了。”
“能冒昧得问一下你母亲的名字吗?有些在意,但你介意也可以不说。”
苍景行的确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了口:“冷从阳。”
只见陈年父母都瞪大了眼,向晗走过来,仔细打量着苍景行的眉眼,连声音都带了颤:“你真是从阳的儿子……怎么会这么巧……”
陈年一脸懵逼地看向晗一脸慈爱地仿佛在看自己儿子的表情,还没说话,又被陈易书拖去了一边。
“陈年你针对我是不?把我情敌的儿子找回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