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老晁……”党田瑞一听这介绍就笑了。
“我怎么觉得他挺像老胡啊,越看越像。”老胡就是余郁高三的班主任。
“靠,余郁,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对老胡有心理阴影你还提他。”1
余郁说:“我就是故意的。”
党田瑞:“……你狠。”
老晁侃侃而谈,上达天文下及地理,一节课过得飞快。言语幽默,许多同学都听得津津有味,就连平时不听课的余郁都听进去了几句。
课间休息十分钟,老晁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盯着一大教室的脑袋看,目光最后停在了余郁身上,伸手一指,嗓门挺大,“来来来,小伙子,去给我到办公室里倒杯热水去。”
余郁愣了下,看清老晁指的就是自己时,慢吞吞地起身走到讲台上拿了被子,“老晁,你为什么自己不带水。”
“啊呀,忘倒了。”老晁笑呵呵地说。
余郁非常无语地拿了杯子转身出门,去办公室倒了一杯水,还顺便抓了点茶叶丢进去。
余郁将水杯放到老晁面前,“我给你放了点茶叶。”
“好好好,小伙子不错啊!”老晁笑呵呵地拍了拍余郁的肩膀,“好好听课啊!”
刚回到座位,党田瑞就顶着一张八卦脸,“老晁给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旁边的男生为什么不好好听讲,他还说上课再玩就把你扒了丢操场。”
“余郁你真是……”
课间十分钟很快久过去了,老晁进来以后,大家也只不过是把手机从桌子上面拿到了下面,低头继续。
老晁也不管,实际上是所有的大学老师都不会管,只要你不要在课堂上太过分,比如打架斗殴什么的,其他的,老师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一个教室二百来号人,估计听课的也就是前面最多两排人,老晁依旧兴致勃勃,思维上天入地,精彩极了。
余郁一条腿弯起来放在另一条腿上,桌子间距离有点小,这样蜷着有点不舒服。
余郁动了动想调整个舒服点的姿势。
“喂,同学,你能别动来动么?挡到我看黑板了。”
余郁转过身,看到他后面说话的人,是个戴眼镜的男生,他面上笑着,看着余郁。
余郁瞥了他一眼,“你管我。”
“同学,打扰到别人上课时不对的。”眼镜男又说。
“想学习你他妈不知道坐第一排去啊!”余郁觉得这人有点烦。
“同学,坐哪里是我的自由。”
余郁纵然不想惹事,也知道这男生是故意找茬了,就不打算再理他。
可是井水不犯河水,河水却不一定也不犯井水。在后半节课里,眼镜男一直不停地踢余郁的凳子,余郁转过身瞪他一眼,他只是微笑着说抱歉不小心。
可是“不小心”的次数多了,就没法让人不相信他是故意的了。
余郁被踢得烦躁,围观全程的党田瑞也好不到哪里去,后脑勺都长满了刀子,准备时刻刺向眼镜男。
终于等到了下课,满教室的学生陆续出了教室,最后只留下他们三个。
余郁起身背上包正准备走。
“等等。”说话的是眼镜男。
余郁非常不耐烦,看都没看他,“什么事。”
眼镜男站起来,“余郁,听说你没爸爸。呵呵……”
余郁的拳头一下子捏紧。
党田瑞瞄了一眼余郁,赶忙道:“靠,眼镜男,你神经病啊!”
眼镜男手里抱着一本书,又看党田瑞,“我不叫眼镜男,我叫丰耀。”
“我管你丰要丰不要呢,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大门牙。”党田瑞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