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离开客厅回了房间,拿出早上偷偷买的蜡烛和玫瑰花。我真的恶俗,没什么眼光,想不到什么新奇的点子,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硬着头皮强行把房间布置了一番。我买了评价最好的润滑剂和安全套,都是普通保守的样式,希望不会弄痛他。我把那些东西放进床头柜,又拿出来塞到枕头底下,又神经质地拿出来,在床边斟酌地转一圈,最后塞进床头与床垫之间稍微凹下去的缝隙。放在那,如果祁文不想做,也不会被他发现让他为难。
我紧张地在房间里渡步,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打算下去喊祁文上来。我觉得自己仿佛是要去拐卖美少年。正胡思乱想,门外传来敲门声。
“怎么锁门了?”祁文不解,走进房间,看见满房间的玫瑰花忽然不说话了。
我此刻恨不得化身鸵鸟把脸埋进地里,然而我不是鸵鸟,地板是水泥地。
祁文回过身窘迫地望着我,一定看出了我的意图,我想我此刻看起来像只煮熟的虾。
心跳得厉害,我找到自己磕绊的声音,“我……你喜欢吗?……我一直想我们的第一次应该特别一点。”
祁文的脸也立刻红了,跟着我结巴起来,“喜……喜欢。”
见他说喜欢我便扬起笑容,放下了害臊,心里有蜜般甜。我上前抱住他,“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布置……”
祁文回抱我:“这样就很好。”
我松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我脑袋乱哄哄的,最后还是祁文凑上来吻我才反应过来。
祁文异常地热情,不停向我索吻,全身心投入的样子像要献祭。其实他就是什么都不做站哪儿,我都能硬生生看硬了,哪里受得了撩拨,放肆用唇舌侵占他,他甚至来不及吞咽。
全身像有火烧,我大力抚摸他的脊背,掌心留恋细韧的腰,一点点舔掉他唇边溢出的液滴,又去舔湿他浓密的睫毛,像只一心舔舐配偶要留下自己印记的动物。耳朵、脖颈、锁骨,手指尖也不能放过,他手指无意识的屈伸都是调情。我早已硬起的下体抵在他赤裸的皮肤上,紧贴的两具身体,我感觉到他轻微的颤抖,那激起我潜意识里极端的施虐欲。
祁文受不住地拿手抵着我的胸膛,满载情欲的眼里带着期待,又带着害怕,我吻他的脸颊,柔声哄他:“别怕,帮我解解裤子。”
他两只手搭在我的裤头上,认真低下头,发顶对着我,又露出呆里呆气的样子,手不小心堪堪挨到我的阴茎,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我低头亲他,他就像小动物似的往外缩,叫人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我急躁地把他身上扒得只剩一件半挂着的条纹衬衣,我偏爱他这副清纯勾人的模样,把他放在床上在他下体上蹭没两下就射了。
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我永远奉上主导权,并且乐于为他变得痴迷。握住两人贴在一起的阴茎缓慢撸动,我压低声音贴在他耳边诱导:“文文?”
祁文早无意识地将性器往我手里送。我舔他的耳朵,祁文被我舔得直抖,色欲勾人的模样令我挪不开眼。我不等他开口手上便卖力地套弄起来,他两腿大张躺在我身下,靠近私处的嫩肉难耐地来回蹭我的腰,我手上加快速度,直到他呻吟着仰头射了出来。我被他哼那两声哼得天灵盖都酥了,拿过床头的润滑剂给他润滑。强烈的欲望要把我折磨疯,之前在网上看科普烂熟于心的注意事项温馨提示等等全都记不得了,就记得说要尽量轻柔。
我把润滑剂倒满手心,抹湿手指,手来到他臀瓣旁却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来回寻找入口。
祁文耳朵红得仿佛要熟了,表情不自觉露出天真无辜的样子,语气略带担忧:“你会吗?”
我盯着他只觉下体涨得发疼,咬他的嘴唇,道:“不会,疼了要告诉我。”我极慢极耐心地给他扩张,阴茎时时蹭在他的腿边以求缓解。祁文似是不忍,说他要在上面,我想那个体位一开始会进得太深,说再忍忍,他却执意要坐在我身上。我把他拉起,他跪跨在我的阴茎上方吻我,等我的舌与他纠缠起来便二话不说往下坐。我立刻便感到性器被一处温软紧致的地方包裹住,那是从来没有过的美妙体验,都是眼前这副身躯赐给我的。
我安抚祁文不住颤抖的腰,刚想让他放轻松,就见他紧蹙不展的眉头。
我忽然明白过来,心里暗骂,赶紧把他从我身上拉起来,“还没好逞什么能?!”我莫名生起很大的怒气,祁文松懈了表情,还要凑过来舔我的下巴。
我把他按在床上不让他乱动,拿过润滑剂重新给他扩张,他失神地看着我,直到我无意擦过他的敏感点才浑身通电一般绞紧我。我舔他的嘴唇让他放松下来,手指不断按压那处,另一只手抚上他胸前的两点。他下体不停地收缩,手虚虚搭在我的阴茎上忘了动作,我有点无奈,感觉自己简直要忍成仙,征求他的同意:“可以了吗?”
他点点头,抱住我的肩膀,两腿夹着我的腰蹭,催促:“你快点。”
我扶着性器抵在穴口往里推,他眼神露出愉悦来。这臭婆娘真是懂得如何操控我,我见他没有不适的神色,不自觉露出期待的神情,阴茎更胀,本想循序渐进,变成用力的抽动。
柔软的嫩肉有意识般欲拒还迎吸附着我的阴茎不断往更深处去,祁文两腿紧紧夹着我,仰着头急促地喘气,时不时发出娇媚的呻吟,随着我摩擦他的敏感点而上扬的尾音,一切都让我头皮发麻。
我无法控制地像是要搅烂他般快速抽送我胀大的阴茎,把头埋在他的颈边,令人迷醉的气息把我包围,好似生命都为了等这一刻,我甚至想就这么死在他身上。
祁文浑身都泛起通透的粉,我低头堵住他微张的艳丽的唇,把他的呻吟都吞进肚,等他呼吸不上来才松开。
“阿深……”祁文伸出舌尖来舔我的脖子,那痒挠在我心尖上。
我心领神会,手伸到附近,又调转方向覆上他平坦的小腹,抚摸他柔软的毛发和性器根部。
他难耐地用大腿跟摩擦我的腰侧以求疏解,马眼流出水来,眼眶也红了,无声向我索要更多。我指腹轻轻蹭过顶端,他后边跟着忽然绞紧,我急了眼,发了疯地操弄,把他央求的话语撞得支离破碎。
“你嗯……摸……摸它呀……哥哥……”他两手被我按在头上方,无助地看着我,嘴里咿咿呀呀说些腻人的情话。我喜欢他喊我哥哥,床笫间更听不得他这样对我撒娇,下身故意撞击他的敏感点,握住他无处疏解的性器。正要撸动,祁文忽然浑身绷紧,阴茎颤巍着不断溢出晶莹的液体,后方的软肉夹着我的阴茎往那爽利的地方送。我本能地撞进去用力碾磨,祁文浑身一抖,射了出来。我咬着他的嘴唇,在他不住收缩的软肉中快速抽送,立刻也跟着射了出来。
祁文黑发贴着汗湿的额头,整个人身上都是情欲的味道,发泄完后有些呆滞地望着我。我拉起他的手舔他的指缝同他温存,阴茎还埋在他的身体里享受余韵。认真地让他的手指变得湿润,又退下拉起他的脚。我不知道为什么总特别喜欢舔他,就好像对他的喜欢和宝贝怎么都不够,唯有通过这种原始的方式才能表示我对他足够的臣服。祁文起初总被我吓到,慢慢也习惯了我的性癖,呼吸跟着我的举动重新浓重起来。我如朝拜般舔弄完,没急着洗漱,把祁文揽进怀里两个人一起休息。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温柔。”祁文忽然说。
我把他抱紧,说:“傻瓜,以后你都摆脱不掉我了。”
祁文不满地撅起嘴,不许我这么说。他总说能跟我在一起是他的幸运,其实我知道真正幸运的是我。祁文似是想起什么,声音闷闷的,“我之前还以为……我不是第一次,你嫌我……”
我被他的话震住了,根本没去思考过这个问题,天,这呆瓜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无法忍受他这样想低自己,我空开了些空隙,捧起他的脸正声道:“宝贝,没有你的第一次,也没有我的第一次,只有我们的第一次。知道了吗?”
祁文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到我眼里的严肃和认真,用力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