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起床,把尤念从钟九诗身上拎开,这才去满意的去拉窗帘叠被子。动脑能力不行,动手能力极强,各种家务做的有模有样,还不用吩咐,主动承包所有家务。
钟九诗看见冰箱,两眼放光,跑去拉开冰箱,抄起一根水果黄瓜就啃。
“没洗呢!”尤念虎口拔牙,夺过黄瓜,拧开水龙头洗。
趁尤念洗黄瓜的功夫,钟九诗又发现一盒樱桃番茄,打开便捏了一颗丢进嘴里。
“那个也没洗!”尤念抓狂的抢下樱桃番茄,把洗干净的黄瓜塞进钟九诗手里。
钟九诗边啃黄瓜边不客气的翻冰箱:“饿死老娘了,饭都没吃呢。快烧点好吃的。”翻出一盒三文鱼,“芥末酱呢?”
冰箱里的东西都是王哥买的,却忘记买芥末酱。
尤念拿过三文鱼盒,揭开保鲜膜:“芥末酱没有,三文鱼沸水焯一潮也很好吃。还有牛排,给你煎一块?其它的烧起来太麻烦。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吃饭?”
钟九诗挤着眼:“刚睡醒,这不是想念你的手艺吗?”趁齐麟正背对着二人,压低声音说:“想你啦!”
尤念顿时心满意足。
钟九诗咬着黄瓜,顺手从厨房抽了两根筷子,坐在厨房和客厅隔断的吧台式餐桌上,尤念做好什么就吃什么。
不过时间仓促,也没法展示手艺,尤念忍不住想自己的手艺到底有多好啊,你们不要太赞美我了,都快被你们夸的飘飘然找不到北了。
齐麟收拾完床收拾衣服,尤念在厨房就着两个炉灶做吃的。一个炉灶上烧着一锅水,一个炉灶上架起平底锅,倒上橄榄油,准备先煎个鸡蛋卷,免得钟九诗饿晕了。
钟九诗狼吞虎咽的吃着鸡蛋卷。
齐麟收拾完,也坐过来。
尤念煎了两块牛排,分给齐麟一份,算是午后加餐,焯好的三文鱼也分了一半给齐麟。
钟九诗吃饱后,喝着一瓶青岛啤酒,喝水似的,满头秀发透着浓浓的洗发露香气,一脚踩在高脚椅上,丝毫不注意形象,大大咧咧的说:“唉呀妈呀,这次任务可他娘的要我老命了……”
任务其实都是有保密条例的,钟九诗也没有说太多,不过是抱怨了一下任务的艰难,尤其是二十多天没有wifi和4G。
尤念把餐盘放进水槽,齐麟便去刷盘子。
钟九诗脖子上绑着三枚铜钱的红绳换成了根粗粗的黑绳,三枚铜钱还是那三枚,却明显的不同凡响。像是有意显摆,钟九诗从圆领子下拽出来,举在手里,还不让尤念碰:“好用死了,我二哥给我弄的,等实践考试的时候你们见识一下,嫉妒死你!”
尤念叫嚣道:“我才不嫉妒!”
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尤念背后还有个绝世法宝剑,可惜跟化石似的沉默着。大家都有五花八门的法宝,就他没有!太过分了!
钟九诗把铜钱塞进领口里,嘻嘻哈哈的挤着眼,带着点不怀好意的意思:“听说你们早上在局里打架来着?和媳妇他们?”
“媳妇?”尤念一怔,反应过来,“白夕浮?”
钟九诗对着尤念一举啤酒瓶,碰杯似的,单纯的一点:“对,就他,三个字的没两个字的叫起来顺口,大家都相互叫外号嘛。”
尤念指着自己:“那我的外号——”
钟九诗笑得开怀:“弟弟嘛——”
尤念尴尬的一笑,这叫什么外号,还不如学花花叫自己“陛下”呢,肯定是钟九诗这个大嘴巴传出来的。
钟九诗兴致昂扬,吃饱喝足,整个人更是如斗鸡似的:“哎呀,你说为什么打架?真像传闻里说的?”
尤念犹自后怕,只盯着她看:“又出现什么传闻了?”
钟九诗略微坐直,浅浅一笑:“神兽带着身怀六甲的媳妇准备修产假,白夕浮带祖祖和大熊抢人,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你自己编的吧!”尤念差点跳起来,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技不服人都不行,给钟九诗脑洞跪了。不过怎么传和白夕浮打架都无所谓,别把齐麟把部长给扔下来这事传出来就行,否则部长颜面不保,他们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
齐麟刷好盘子走过来,拉开椅子在尤念身边坐下。
尤念对他说:“把字帖拿来练字。”
齐麟还没坐下,便十分听话地去拿字帖。
钟九诗瞪着眼,只张嘴不出声,悠悠开口:“真听话,训夫有术。”
齐麟一回来,钟九诗便咳了声,岔开话题。
尤念只得又把打架过程和钟九诗复述了一遍。
钟九诗呵呵的笑着,看着面前,尤念双手托腮正在聆听,齐麟正埋头一笔一划的练字,比小学生还认真。齐麟在尤念身边,就像一个安安静静的守护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