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人久久凝视对方,谁都没有妥协。
“好,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给就是了。”许呈驰回过头,慢慢说道,接着便离开了,因为他找不到借口再待下去了。
江毓怔怔地望着许呈驰离开的方向,望了很久,最后转身离开。
“江毓,别动摇,放开他,他会找到适合自己的人,会过得很好很好……”
“可是,好疼啊”,江毓抹了一把眼泪,不再自欺欺人:“许呈驰,其实我害怕,害怕得到后的再失去,害怕你再把我丢开,所以我选择关闭自己的心,是对我自己没信心,我害怕我达不到你的标准,为了看上去体面,还是现在就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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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门都抓紧排练自己的节目,编辑部你们的舞台剧剧本准备得怎么样了?”广播站站长询问道。
编辑组长立马俏皮道:“老大放心,编辑部出品必属精品!安啦~”
“怎么办?还要跟许呈驰演舞台剧,关系都那么僵了……”
江毓心里很为难,自从那天他撵走许呈驰之后,许呈驰如他所愿,又开始逃课了,就连今天的例会都没参加,再也没有死乞白赖粘着他,就好似他们从来没有再相遇。
“江毓你在伤心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嘛,形同陌路……”
“江毓,等一下。”虞鸿夏叫住了正低头往宿舍走的江毓。
江毓回头,恹恹道:“学长,有事吗?”
虞鸿夏微笑着,“嗯,有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吃甜点?我们边喝边聊,这天儿够冷的。”
“啊?哦,好…好的。”
虞鸿夏态度真诚,“还有,不要叫我学长了,虞大哥跟虞鸿夏,你选一个。”
江毓踌躇了一会儿,“那…虞…虞大哥,我们去哪?”
虞鸿夏打趣道:“转角爱,那儿的布朗尼蛋糕很好吃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吃那就更好吃了,不减肥吧?”
江毓笑了,“嗯,不减。”
“真的蛮好吃的,软糯软糯的。”江毓尝了一口布朗尼,毫不吝啬夸赞。
“那现在,有没有心情好一点儿?”虞鸿夏看着强颜欢笑的江毓,直接一语道破。
江毓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承认,“虞大哥,你早就看出来我心情很不好了啊?”
虞鸿夏小心地组织着语言:“嗯,而且许呈驰…今天也没露面,平时不都是缠着你吗?你俩…吵架了?”
“虞大哥,我…我把他赶走了,我们…不合适,很不合适啊。”
“江毓,我愿意当你的倾听者。”
“虞大哥,你要不要听个故事:
有个男孩在他十二岁那年遇到了他的小哥哥,他妈妈一直生病,他很伤心也很害怕,他的小哥哥就带他去看夕阳,还送给了他一本书,并告诉他,人在不开心的时候,一定要去看落日的余晖。后来,男孩又遇见了小哥哥,两个人很戏剧性地在一起了,再后来,小哥哥就一声不响得出国了,扔下了被他炮友推下湖的男孩,两年后,他们又相遇了,小哥哥一直围着男孩打转儿,可是就在男孩动摇的时候,相似的事又发生了,他被小哥哥的炮友堵在了厕所……”
江毓讲不下去了,他红着眼睛,拼命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也许是甜品店的灯光太柔和,也许是虞鸿夏身上让人心安的魔力太大,也许是积压在心底的情绪迫切需要宣泄,总之江毓就这么缓缓道出了他心底的秘密。
虞鸿夏没说什么,只是摸上了江毓低垂的头,他知道现在的江毓需要宣泄,缺口已经打开了,只有让他全部迸发地彻底才行。
“虞大哥,我们不合适,他要的是床技,我做不来,我学不会…”
“我害怕,害怕他又丢开我,现在他什么都依我,可以后呢,我达不到他的要求,还是会重蹈覆辙…”
“所以,倒不如从不开始,没有牵绊,所以…所以我…放手……”
“可是,可是我的心很疼,很疼,不论过多久在做什么都还是会想他,一直想他……”
虞鸿夏眼含担忧地望着趴在餐桌上抽噎的江毓,心里轻轻叹气:“我没料到,许呈驰在你心里的地位会这么牢固,即使从不忠诚,你也舍不得忘记他,那我是不是连告白都没机会呢?”
虞鸿夏摸着江毓柔软的头发,柔声道:“江毓,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既然你做了决定,那这个决定所带来的喜怒哀乐,都要你自己负责,我相信你能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对吗?”
然而,回答虞鸿夏的只有耸动的肩膀和低低的抽噎。
许呈驰站在门外望着哭泣的江毓和轻声安慰的虞鸿夏,拳头慢慢收紧又无可奈何地放开。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看他熟悉的那个人。
“许呈驰,毓毓不想看见你,你去了只是徒增他的伤心罢了,甚至会让他很难堪,你还要冲进去吗?”许呈驰在心里千方百计地给自己找停在原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