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尘在灯光下闪动的睫毛阴影,程迦南心里喜欢得紧:“知道啦!”
没多久,林煊和丁亦燃的婚礼日期就到了,这场婚礼丁亦燃前前后后准备了半年之久。丁亦燃高调的邀请了所有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让媒体记录了全部过程。这场婚礼的盛大和豪华直到多年以后都被人津津乐道。
程迦南最开始不懂:“怎么两个男人的婚礼也弄得这么隆重。”
傅尘倒是能明白丁亦燃的心情:“隆重有很多理由,你看他还请了媒体过来,就是想告诉全世界,他丁亦燃有一个这么好的伴侣。而且以他和林煊的家族来说,也相当于一个公关了。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他要他的婚礼得到很多人的祝福。”
程迦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傅尘和程迦南坐在台下,听着两个人宣誓,心里跟着狠狠激动了一把。傅尘看向自己旁边的人,紧紧拉着他的手,内心感到一阵满足又幸福。
六月底七月初,高二整个学年结束了,直到期末考,两个人彼此鼓励一起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拿到期末考成绩一看,程迦南班级排名第九,傅尘第四,排名很明显的上升。
林煊看着这张成绩单,开心的表示要出去吃顿饭庆祝一下:“当然我不是说成绩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我开心的是你们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你们认真去做了一件事,懂吗?”
看着林煊为他们打点好一切,关心他们的学习,在意他们的成绩,他们才终于有了一种自己是一个高中生的感觉。以前傅尘因为家庭原因的早熟,傅经海心里只求他好好生活,不整幺蛾子,程迦南更不用说,边打工边读书,自小就知道自己和别家孩子不一样,似乎在林煊这里,他能慢慢明白傅尘心里的那份感谢。
到了暑假,A大也放假了,为他们补习基础的学生回家了。林煊重新找了家教,为他俩进行更深一层次的补习和复习,傅尘也有了一个名正言顺不回家的理由,爷爷和傅经海听到了他的成绩,看他开始很努力的学习,心里也感到欣慰。
傅爷爷真的像上次说的那样,傅尘不回去他就过来,在此之前,程迦南紧张的一夜没睡,傅尘看他翻来覆去的样子忍不住安慰他:“你不用担心,我做什么我爷爷都会支持的。”
程迦南这么一听更紧张了:“你要打算这一次就和你爷爷出柜?!”
傅尘一脸认真的朝着程迦南点点头:“这个有什么好瞒的。”
这下,程迦南更睡不着了:“谁家老人会支持自己孩子喜欢同性的。”
傅尘本来想回答林煊,但是看着程迦南脸色都白了的模样,还是心疼他真的整晚失眠,只能说:“好好好,我不说,你接下来就睡那个客房,我们也注意一下,你现在就安心睡觉吧。”
第二天起床程迦南还检查了傅尘卧室的东西,确保这间卧室都没有自己的东西才放心离开。
傅爷爷过来了,程迦南发现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他以为和丁亦燃的爷爷一样,虽然年迈,但是身体硬朗,拄着一根拐杖,眼神带着一股威严,傅爷爷留着白胡子,有些瘦,背脊挺直,嘴角一直带笑,整个人仙风道骨。
林爷爷和傅爷爷多年未见,每天都在一起畅谈人生,回忆过去,看见林煊和丁亦燃每天如胶似漆,虽然有耳闻,亲眼见到还是觉得感慨:“当初听说林煊和丁家结婚了,我还觉得意外,现在看起来,很是般配啊!”
傅尘听到这句话,对着程迦南挤了挤眼睛,程迦南把头转向一边,不想搭理他。
傅爷爷在的几天,傅尘和程迦南规规矩矩以同学身份相处,自认为没有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没想到过了几天,傅爷爷自己说了出来:“你们两个,在谈恋爱吧。”
程迦南还没来得及说话和否认,傅尘就一脸惊讶道:“爷爷你怎么知道?”
这下不承认也得承认了。
傅爷爷端起一杯茶,拿着盖子轻轻拂过杯沿,慢慢喝了一口茶,才悠悠说道:“我活到这个岁数了,什么没见过,很多事情可以装,眼神和心可是骗不了人的,你们看向对方眼里的爱意,汇聚成了一条线连着,这条线是情愫。”
说完,傅爷爷端起茶杯走开了,穿着宽大的长袍,风一吹衣摆都在浮动。
傅尘不知道自己爷爷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神叨叨,暗想自己不在的时间是不是傅经海关心不够了。
程迦南悄悄戳戳傅尘:“爷爷好像在修仙啊。”
傅尘嘴角抽抽,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概是有了林煊和丁亦燃这对楷模,傅爷爷没有说什么,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叮嘱了傅尘和程迦南好好学习,依旧和林爷爷每天一起玩,他和林爷爷认识,自然也和丁亦燃爷爷认识,三个老头整天在林家种草喝茶叙旧,傅爷爷甚至还教林爷爷和丁爷爷练太极,丁亦燃在一旁都惊讶自己爷爷竟然会合群。
很快开了学,傅爷爷也回去了,临走前对所有人说:“下次你们也过来玩!”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看程迦南,程迦南被看的臊得慌,从脸红到脖子。
因为有老师的专门补习,傅尘和程迦南比其他人提前两个月开始复习,针对他们的弱点着重进行讲解,两个人连国庆都在补习写作业,现在到了高三,学校也抓得紧,放假七天写了七天的卷子。
只是在之前的中秋,程迦南提到了傅尘去年的中秋喝醉酒的样子,意外看到了傅尘脸红:“我之前又没喝过酒。”
看着傅尘红红脸蛋的样子,程迦南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忍不住一直笑:“那你今年中秋要不要再夸夸我呢?”
听罢,傅尘一把将程迦南扑倒在床:“你的一切都这么好,所有人都知道,我夸夸你别人不知道的吧!”
这幅奸笑的模样,全然不见刚刚的脸红,仿佛害羞的是另一个人。
程迦南心里有些毛毛的:“什么别人不知道的?”
傅尘没有回答,眼睛从程迦南的脸一直一直往下移,直到看见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程迦南的心跟随傅尘的眼睛一直动,被傅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仿佛是眼神将衣服扒了一般的羞耻。
傅尘嘴角一挑,轻轻靠近程迦南耳朵,在他耳边故意用低哑的嗓音说道:“你的床·上·功夫呀!”
说话时带出来的气息尽数喷在程迦南耳朵,他想躲也躲不了,这下轮到程迦南害羞了:“你别说了!”
傅尘似乎是故意的,又靠近了一点,轻声说:“想夸你很紧,每次弄得我很舒服,情动的时候全身都是我喜欢的粉红色,你眼角带泪还会泛红,真是勾引人,你叫的也很好听,每次你一叫我整颗心都是软的,想把自己的所有都喷到你身体里。”
程迦南被这样调戏的语气弄得羞愧不已:“我让你别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