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向西南忽的笑了声,“你怎么这么紧张人家,我又不是什么坏人,还能吃了他。”
就是有点可惜,季觎大概不会自作聪明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了。
“我公寓对面死人的事你知道多少?”向西南开门见山,他要是问向桓,向桓这小子绝对支支吾吾老半天放不出来一个屁。季觎这里,知道的肯定不比向桓少。
“你指的是哪次?”
哦,看来两次都有参与。
“那我先问第一次。”
“其实第一次和第二次都差不多,找不出来杀人凶手,是一场教科书般的犯罪。”季觎说,“你弟弟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第二次我也只是知道。第一次的案件,虽然判定为家庭纠纷,但是警方掌握的消息和我这里掌握的有一些出入,比如死者和行凶者可能不是我们所知道关系。你对面的房主可能是个八十多岁自然去世的老人,因为一个人生活而不被人察觉他已经离世。凶手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在你住在国外的时候制造凶杀现场。”
其实向西南不关心他对门到底是怎么死,为什么死,他只关心到底是谁想要他看到这一切。
季觎没定酒店就来,向西南没驱逐成功,只得半夜带着季觎回宿舍先凑活一晚。季觎说自己几天没休息让向西南开车,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很快便睡了过去。向西南一边开车,一边觉着自己可以现在猛踩油门然后跳车撞死季觎。
这是阿桃哥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高这么帅。皮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细腻光滑。眼睛的颜色也很淡,眼白稍微比褐色的瞳仁要少一些,再加上双眼皮的衬托,显得眼睛又大又明亮。
男生女相,比女生还要漂亮千百倍。
这个人递给他了一颗包装上写满英文的糖果,并且摸了摸他的脑袋,“上几年级?”
阿桃哥摇头,“我不上学。”
他看着这个人把口罩稍微往脸上拉了下,遮住鼻子。阿桃哥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我们这环境就是比较不好,其实我也不知道漫画家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他说他去买饭了。”
“没事,我跟你聊聊天。”男人弯眸对着阿桃哥笑,阿桃哥被美人看着笑,一时间红着脸低下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人跟他们这些人是不一样的,刚刚这个人摸他头的时候,指尖碰到他的脸颊,指尖温温软软保养的跟绸缎一样。
男人坐在板凳上,手长腿长的人被迫缩成一小团,他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掏出手机,一边哼着歌一边刷着游戏。
长长的睫毛在光下,狭长的影子落到他的眼睑处。他唇上似乎还涂抹了口红,他时不时舔一舔嘴唇,或者是跟小孩子似的咬嘴唇上干掉的皮,没一会颜色变被他都吃了进去。他本身的唇色也是极好看,阿桃哥没上过学,不知道怎么形容。
大概过了好久,阿桃哥远远看见有人走过来,还提着什么东西。
阿桃哥兴奋:“他回来了!”
漫画家心情不错,手里提着一袋炸鸡,“我今天发稿费了,请你吃炸鸡。”
男人看了眼炸鸡,旋即笑着说:“我保持身材,你饶了我。”
“您都这么瘦了,该多吃一点。”阿桃哥说,“这个炸鸡特别好吃!漫画家之前一个月只给我吃一次。”
“你哪来的稿费?”男人又说。
漫画家把炸鸡放在桌子上,弯腰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小盆,从袋子里挑出来一半的炸鸡。他把装着炸鸡的盆放在阿桃哥手里,“回去给你的小朋友也分点,我们有些事情讨论。”
“被全国通缉爽不爽?”男人等着阿桃哥离开后才问,“你有稿费吗你?”
“我画画有两套画风,技多不压身。”漫画家说。
男人沉默片刻说,“他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之前说好我只负责我的部分,我不阻止你做其他的事,但是你不能把我牵扯进来。”
漫画家吃得满手都是油,笑得格外凉薄,“你既然已经参与,就没有牵扯不牵扯的问题,现在主动权在我这,你得求我。”
男人冷道:“我不是在求你,是在命令你,我知道你是个不受控制的人,我也能保证我自己不受控制。”
“等到一切都败露,我死不死我不知道,你一定得死。”男人站起,“向西南,季觎,司昂,这三个人你能斗得过哪个?你能让向西南活在阴影中那是你投机取巧,你能让季觎活在恐惧里吗?还是能突破司家的安保成功杀掉司昂?”
“季觎的弱点就是他自己。”漫画家哈哈大笑,“谁让他有个不成器的弟弟。”
“弟弟?”
漫画家弯眸笑,他把鸡翅丢进脚下红色颜料中,等浸泡完全又捞出来,“你问问向西南,向西南肯定知道。”
骄阳烈日,那桶颜料腥臭无比,鸡翅上的红色染尽漫画家的手,漫画家将鸡翅连肉带骨吞进肚中。男人离开那片贫民区,重新站在繁华的城市。
他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那是血,不知道是谁的血。
向西南一大清早就把季觎叫醒,季觎在厨房做早餐,向西南洗完澡出来正好开饭。向西南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一小会时间吃了两颗鸡蛋。
从季觎这个角度,能看见向西南越来越明显的锁骨,手腕似乎比上次更细了一些。季觎开口说:“今天饭量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