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南莫名其妙,紧接着向桓又说,“如果付朝来找你,你自己小心一些。”
也对,把人家家害成这个样子,付朝还不先杀一个祭天?
在车上季律老说胡话,向西南受不了便随便在车后头找了个毯子将其中一角塞他嘴里。邹子崖带来医药箱止血,倪扬前头开车。
季律一路上老是盯着向西南看,向西南直接脱了衣服盖他头上。
“老实点。”向西南弯眸,“我知道你不服气,你不就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出来你不是季觎吗。”
其实刚见时向西南的确没怎么发现这不是季觎,全是因为季律待在他房间里没出去。他不光在门口安监控,房间里也有安,季律在他房间里翻翻找找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一看就觉得这大概不是季觎。如果是季觎,他大可以有什么疑问直接问出来,或者是自己查,犯不着这么小人来翻他房间。
一个人装模作样,装在表面还不够,哪怕能瞒天过海,只要没人的时候露馅就全都白搭。
早在向西南成年,向西南便把之前的所有东西都丢在院子里找了个铁桶都烧毁,十八岁之前的东西一点都没留下,以至于现在偶尔想起某些能带给他回忆的东西还有些后悔。
季觎这个人他虽然没看透,但一个人的品质到底不会因为时间的改变而产生什么大问题,除非他遭受过什么刺激。
季觎有两个人格。
向西南坐在客厅等着邹子崖安排好季律,他一下楼向西南便开门见山:“有什么能说的就告诉我,别到了以后这神经病放出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你知道多少?”邹子崖说。
“在季律胡言乱语的时候一概不知,但现在知道一点,比如我杀母仇人。”
邹子崖道:“季觎之前不让我提,我不敢告诉你。”
“你告诉过廖青吗?”向西南反问,“廖青现在被季觎送到国外是什么意思,我前两天搞不懂,以为是季觎始乱终弃,现在季律能直接从家里跑出来,你还说不能告诉我。”
“季觎怕季律伤害他身边的人,所以他送走廖青。那我呢?他觉得季律会伤害我?”向西南冷道,“这不是言情小说,我不是女主角,廖青也不是,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一起承担,小学鸡才会没本事瞎逼逼。”
邹子崖以前想过向西南的嘴炮功力,但这是第一次真正见识。通常都是季觎偶尔聊起向西南这张雷劈都闭不住的嘴,季觎感叹真的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嘴这么欠的人。
男人和男人之间,带给对方最大的魅力便是能够一起承担某些对方无法承受的痛苦。
“我和季觎虽然谈不上有什么太大的感情关系,但我和他的友谊还在,作为朋友,你也不希望他继续这么不清不楚的活下去对不对。”向西南说。
良久,邹子崖抬头望向倪扬,倪扬自动站起上楼。
“他在欧洲创业,季觎坐上他的位子后才将所有资产转移到香港。”邹子崖说。
怪不得季觎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却在港内与各大势力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季觎并不是第一个人格,在他之前的季律,是养在那个人家里的孩子。”
“他的名字叫做蒋涟。”
蒋涟在香港长大,鲤鱼乡123教导出来的孩子却在欧洲混上了黑,很快便慢慢做大,拥有了自己的势力。外界这样形容他——一个英俊的东方男子。
英俊和他的做事风格并不怎么挂钩,他做事狠厉,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他给穷人放高利贷,给富人做杀人的买卖,给官军方做走私生意。他还极其喜欢在地下赌场看未成年人打拳,季律就是这样被蒋涟发现带回去的。
蒋涟领回去的时候说,你今天打拳输了,但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回去吗?
季律刚刚被对手打得头破血流,一句话都说不出。
“因为你长得漂亮,我身边缺个漂亮的孩子。”
蒋涟有一笔大生意,对方很喜欢长相秀气的东方孩子。蒋涟本来打算让人回去找一个,但没想到在赌场正好遇上这么个各方面条件都极符合的孩子。
他的黑发柔软而富有光泽,手腕和脚踝都很纤细,一只手就能握住。皮肤细腻白皙,眼中带着的不谙世事是最好调教的。
当晚蒋涟亲自给季律洗澡,少年站在浴缸内紧紧闭着眼不敢看他。蒋涟笑着问季律,“怎么这么害怕我。”
季律被人卖到赌场不过一个月,听了许多关于蒋涟的传说,什么杀人不眨眼,要是用法律制裁,他蒋涟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他死一回。
季律双手紧紧捏住,声音颤抖,“我……”
“我叫蒋涟,你呢?”
“我叫季律。”
季律说完,蒋涟沉默了一会,季律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惹蒋涟不高兴,谁知道蒋涟又说:“季律这个名字太禁锢,现在是在国外,我给你起一个英文名字好不好。”
“你就叫July怎么样?”
七月的意思。
蒋涟没提要把季律送给谁的事,他一周后甚至还请了个老师来教季律。季律上过初中,老师是教他高中知识的。季律害怕蒋涟对自己不满意,每次老师教他的知识他都做无数个题来巩固,从早上六点半起床,一直能学到晚上上十二点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