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袭一脸的面无表情。
顾瑾不要,那他也就不要了。
不要再爱,也不要再恨,就忘记吧。
…………
半个小时左右,赫连袭的车子停到了“dylm”的地下停车场。
就让他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可赫连袭下了车,站在电梯里,有好半天都没有伸手去按楼层。
心脏里有一种名为悲伤的细菌在滋生,一点点繁殖,很快就占据了他大半个心脏,一个个磨着尖锐的牙齿撕咬着他心脏的最柔软出。
疼……
阿瑾,很疼……
半晌,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赫连袭终于伸出手,轻轻按下了楼层按钮。
数字亮起,电梯门缓缓的关上,阻绝了赫连袭的视线。
赫连袭坐电梯直达顶楼,一步步朝自己办公室走过去。
远远的,背后有声音传来。
“嗨,大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怎么这么晚又过来……”许阴阳听说赫连袭专属的那座电梯有动静,就匆匆赶了来。
本来以为是有人误闯,没想到真的是他大哥。
大哥任性的旷了一天班,中途只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还不是交代工作,就是让他找人的,怎么到夜里了反倒来这儿了?
大哥心情这么好,大晚上过来值夜班吗?
赫连袭沉着一张俊脸,依旧满脸的面无表情,“今天下面还有好酒没卖吗?”
“有大哥要的话,没有也要从仓库提阿。”许阴阳察言观色,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利索的开口回答道。
“嗯。”赫连袭一边输密码开门,一边对许阴阳开口,“你一会儿让人多送些酒过来。”
“可是……”大哥要酗酒?许阴阳意欲阻止。
“没有可是,我不想听废话。”
大哥的话就是准则。
“……”许阴阳默默去让人拿酒。
等酒送来,赫连袭就开始赶人出去。
他今天要一个人喝。
他的酒量很大,真要喝起来,谁也奉陪不起,何况他今天还是一心求醉。
许阴阳站在办公室外,他没有马上离开,耳中听着屋内酒瓶的碎裂声,叹了口气,大哥他这个样子,让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赫连袭甚至没用杯子,直接上瓶。
可几瓶酒下肚,他怎么就觉得自己越来越清醒了呢,不然心脏怎么越来越痛?
他双眼麻木的看着屋内一角,手中端着酒瓶,微昂着头,酒水不要命的往嘴里灌。
喝的太急,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流,弄湿了衬衣领子,也呛的赫连袭双目通红,可他手上的酒瓶还未放下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赫连袭才起身,拖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躯体,走进他办公室携带的小浴室里。
他直接开了冷水,站在花洒之下,任由喷洒而下的水珠从头顶滑落,顺着他刚毅的脸庞滑落。
水有些凉,冰的他才有一点麻木的心脏又逐渐复苏,痛的他只想挖出心脏。
赫连袭麻木的站在下面被水冲刷,似乎忘了动作。
“阿瑾……”赫连袭突然出神的唤出声。
下一刻,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似是绝望的垂下眼帘,说好的忘记,他该死的怎么就是忘不了。
这么多酒难道就白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