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榻之上。
令笙战栗的身子一顿,呆呆的看向她娘的脸。摇了摇她的手臂,轻生喊道:“阿娘...”
屋里鸦雀无声,屋外的天空也在顷刻间暗了下来。
令笙的心里慌乱不已,脑中更是一片空白。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哽咽道:“阿娘...”
她娘还是一动不动,表情安详。
“阿娘!!!!”
令笙只觉得心被人挖去了一块,血淋淋的疼得令人发疯。她趴在罗氏的床前,哭的撕心裂肺。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离她远去了,她娘再也不会站在屋檐下亲昵的叫她的名字了.....
前世,她救不了她娘。今生,她以为这是上苍可怜她,重生给她的一个机会。她以为会不一样的,可是她娘还是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明明一切都应该还来得及的!
令笙猛的起身,擦尽脸上的泪痕。眼神冰冷的看向站在门口的白白。将犹自沉浸在悲伤当中的白白吓了一个激灵,“小...小姐...”
令笙的脸上不带一丝的温度,就连声音也让人凭生出俱意,“去将小五、福婶叫来。”
“哎...哎!”白白不敢迟疑,忙跑了出去找人。
叫上这两人后,又立即匆匆忙忙的跑回冬苑。
只见令笙拿了一块手帕,正细细的给罗氏擦着手腕。
见他们来了,头都未曾抬一下,声音却如数九寒天,“你们两,谁来同我说说,为何我娘会变成这样?”
福婶踌躇了会,道:“小姐,夫人她...”
“别着急。”令笙拦住了她的话头,道:“想清楚再说,谁若说不出,我就让谁变的和我娘一样。”
三人同时咽了口唾沫,忍不住的怀疑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人,究竟是不是他们记忆中宽厚仁慈的主子。
空气呆滞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那三人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原本与白白没多大干系,然受到这气氛的感染,她内心的恐惧并不比身边这两人少去多少。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令笙将罗氏的手轻轻放在被褥上。起身,面对着她们,道:“谁先来?”
福婶是府中的老人,是这宋府内宅的管事,跟在他爹身边已有十几年。两年前,她重生回来后,自宋听南手中救下她的女儿。福婶感恩,故而处处维护于她。
自去年伊始,令笙使了些手段,福婶便投靠了她。令笙每每离府,她娘都是由她照顾,以及掩盖她不在冬苑的消息。
如今她娘出了事情,她一个管事焉能不知情?!
福婶抹掉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正色道:“小姐,夫人她...这病来的蹊跷。”
令笙一惊,“为什么这么说?”
福婶紧了紧衣袖,继续道:“五日前,老奴来给夫人送吃食时,见夫人身子好好的,神色也没有什么异样。”
“谁知道了第二日早晨,小月去了冬苑后不久就急急忙忙跑来说,夫人晕倒在小姐的房里了。我跑过去一看,果然见夫人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
令笙又是一惊,在她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