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必要说。
可怜她?或许吧。然,前世她的死却与白云岫脱不了关系。
回到令笙她自己办公的地方,整理整理手头上的工作。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样子,铁柱又兴冲冲的跑了过来,道:“宋姑娘,那个白云岫已从正德堂出来了。吴大人没人打她的板子,也不许那些人再欺负她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自古不变的真理。令笙停了笔,略一颔首,“多谢你特意来告诉我。”
铁柱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起来,“没有没有,应当的应当的。”
“劳烦你同他们说一声,白云岫的牢房就安排在甲子三号了。”
铁柱点头,“好勒,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不知为何,令笙只要一看到铁柱心情就会好上许多。大抵,这便是所谓的近朱则赤吧。“等会,你娘的胃病可好些了?”
铁柱的脸上又挂他那明媚的笑容,“好多了,这还得多亏宋姑娘你送的方子。”
“那就好,起先我还怕这方子无用呐。”
铁柱摸了摸头脑勺,笑得极为开心,“怎么会,宋姑娘你先忙,我去通知他们去。”
“好!”
送走了铁柱,令笙回道书案前。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一天就这样又过去了。
她收拾了一下,拿上昨日晚间默下来的曲谱朝城墙走去。
今日比昨天要晚了一些,等她到那时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在昏暗的光线里,令笙瞧着城墙上站了一个人。
那人负手而立,墨鱼的长发在风中微微起伏,黑色的长袍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在那儿,仿佛是一副精美绝伦的画卷。
令笙尚未出声,便听见那人说道:“你来了?”
这话说的颇有些歧义,那语气好似她与他是一对结交旧友般随意和熟捻。
令笙一顿,回道:“嗯,阿笙来迟,还请尹公子见谅。”
尹千夜回过身来,眼角略略上挑,夺人心魄之味甚重,“你叫阿笙?”
他最后一个词微微上挑,像是有一百个小勾子般让令笙心神一动,手也紧张起来。她原本并没有要透露自己性命的打算,谁知嘴一误,就这么给说出来了。既然如此,那索性承认算了,“不错。”
说着,将那曲谱拿出来递给他,道:“这是昨日说好的东西,给...”
尹千夜接过,翻看了一下随即收回袖中,道:“多谢罗姑娘。”
令笙摆手,“无妨,不过是件些末小事,且这也并不什么珍贵玩意。”
“俗话说千里送鸿毛,礼轻情意重。这礼对于罗姑娘来说并没有什么,可对我来说却是十分的难得。不如,我也送姑娘一件礼物如何?”
令笙闻言一顿,连连摆手道:“不必了,尹公子太客气了。俗话不也说的好嘛,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这话引得尹千夜哈哈大笑起来,“如此一来,我若再说回赠这件事情,倒是有些轻慢罗姑娘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既然如此,不知姑娘可愿教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