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于是我们先步行回到她家,我开她的车赶往医院。
“刚才房总告诉我,她真的是部长,据说来头不小。你怎么认识的?”
没有一丝隐瞒,我据实以告。
她脸色渐渐阴沉:“这么说你打算去你初恋的公司上班?”
“是舅母。”我无奈道。
“舅母会把自己的事业给你么?”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有些激动。
我摇摇头:“她更喜欢创作吧,你们平常练的那些曲目,就有她创作的曲目,也有她徒弟们创作的。不管是在音协,还是业内,她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何况她还不止在古典乐器一项上有涉猎……”
辛筱做了个暂停的动作:“打住!”她偏过头,怒火中烧的样子:“明知道我介意死了,还跟我说她的好,是想我跟你吵架?”
我一怔,暗骂自己白痴!
我俩静静走着,路灯拉长了我们的身影。
空气像是凝固了似的,我绞尽脑汁想怎样可以把这篇揭过去,她估计也正这么想。我俩才复合,还没享受彼此在一起的时光,再这么频繁地为了有的没的事情消损感情,绝对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路途并不远,拐了个街区就到她家小区。
我直接去了车库,她去拿车钥匙。
即将分开的时候,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嘱咐我:“路上开车小心。”
我坐进驾驶位,点点头,讨好般笑道:“你早点休息。我看她没事就回来,明天早上给你做海鲜面。”
看她唇角微微翘起,看来刚才的那点小小战火算是烟消云散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没话找话道:“老人家是很容易生病,家里还有点水果,你要不要带过去?”
我忍不住笑:“谁说她是老人家了?人家年轻着呢,长得像个仙女一样。”
她听了脸色一变,敲了敲车窗。
我把车窗摇下来。
“开门。”
“什么?”
“开门,我和你一起去。”
我把车门打开,她坐了进来。我不解道:“你不是说要先休息么?”
“我改变主意了。”她目视前方,神情庄重认真:“开车。”
我俩赶往医院,一路想寻到病房,却被告知在重病监护室。
这个区域不知道是鲜少有人来,还是来的病人都凶多吉少,感觉气压和气温都低得人胸口发闷。
我们扒着门往里看了看,却只看到一些仪器的表盘和数不清的线路,再加上这里的气氛,说不出的冰冷、残酷和压抑。
连辛筱也忍不住喟叹:“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仙女皮,不要身份地位,只要一具健康的身体,可以跟你白首到老就好。”
我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体温冰凉,就把她整个搂住:“我也是。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正说着,就听远处一阵嘈杂声。
我俩往后看去,两人均目瞪口呆。恍若中,仿佛在拍电影大片?
就见前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黑风衣,身材伟岸,后面跟了几个同样穿黑色西装的人。而他们后面则跟了一溜儿的白衣天使。一黑一白气势汹汹往这边涌来。
为首的人气势太过明显,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感,而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无不是精神奕奕,摇杆挺得笔直。
“黑西装那些人像是警卫或者军方的人。”辛筱低声对我说。
为首的人看了我们一眼,连问也不问,就在门外往里看,神情变得忧伤。他大喝了一声:“那人走没走?”
有人回答她:“没走,她说见不到小姐就不走。”
他眼中升起一丝烦躁:“赶人还不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