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我对自己的一句判词。”
女主人柔柔的一笑:“可给我一句判词么?”
“请问你姓名?”
“楚卿。”
我细细观察她:“你的脸色一直这样苍白?”
“大病过一场。”
看我皱了眉,她又说:“现在已经无碍了,只是需要静养。”
我望着她的容颜,忍不住开口道:“冷矜幽香冰玉姿。占断孤高,压尽芳菲。”
她有些惊讶,瞬即脸微微红了。
我把茶饮尽,惊奇地发现外面飘飘洒洒了一丝丝白。
她穆然无言地凝望那一片片轻柔的白色,说:“初雪。”
我站起来:“相传,初雪那天会遇到你爱的人。”
她回望我,眼底含着笑:“你遇见了谁?”
“我遇见了……”我打了磕巴,心徒然跳了起来,赶忙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狼狈。
“初雪煮芳菲。”
她见我不解,用茶匙指了指面前的茶砖:“这是我三年前制的,恰好叫芳菲。你尝……”她没说完,想起什么,脸似粉晶琢。
我一想,忍不住也笑了。
我刚才形容她压尽芳菲,现在却又要尝一尝芳菲……
倏地,心头掠过一丝尖锐的悸动。
久违的,悸动。
相传,初雪那天会遇到你爱的人。
我相信,总有命定之约。
我相信,你会走进我的生命里。。
<完>
作者有话要说:《初雪》这篇已经出广播剧了,去喜马拉雅,荔枝啥的搜下就可以听了
☆、结局2
秋风凌清,秋月明朗,风中的落叶时聚时散,又是一年秋。
与格林特医生告别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像个老朋友那样地说:“不要心急,她还需要些时间。”
我微笑:“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知足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我确实很知足,这不是假话。如果没有面前这位妙手回春的医生,楚卿不可能这般快速恢复健康。
这是最好的结果。
在国外的日日夜夜,也总算有了回报。离开的时日不短,马上要回去了,心里除了怅然,还有些微微的涩。
那日是个艳阳天,步出出闸口,在望见父亲向我们招手的那一刻,我的眼眶不自觉湿润了。有种心灵流浪归来,尘埃落定的感觉。是的,我回家了,带着身体已经康复的楚卿,以及,精神上残缺的楚卿。
安陌薰把褚墨的工作向我们交接完毕,就踏着月色离开了。父亲和楚卿聊了好半天,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她看起来很不错。”
“是很不错。”我点点头:“除了丢失了一段记忆。”
父亲安慰我说:“医生不是说需要时间么,再说,记忆这个东西,有和有并没两样,重要的是以后,要向前看啊。”
见我不做声,他也找不出更好的安慰的话来,就说:“你可以带她回趟老家。对她恢复记忆或许有帮助。”
这一点我早就想过,可她似乎对找回记忆并不热衷,她更希望把这一年多落下的工作重拾起来。于是把褚墨全部丢给了我,和人去乡间收集什么“遗落民间的优美旋律”。
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