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鹤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容恣言含着药片细细吻着他,让他不在发抖放松下来,趁机将药片用舌尖推进去。
药片已经在嘴里融化了一点,有点苦涩的感觉。
“小鹤,喝口水了。”容恣言把人抱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水,总算是把药彻底吃了下去。
容恣言不敢睡了,就在床边看着张玉鹤,时不时看着表。
现在是半夜两点,上一次吃药是七点左右,也就是说张玉鹤上一次吃的退烧药药效刚刚过去。
容恣言不敢松懈,每隔十分钟给张玉鹤测量一次体温,同时用冰袋帮他降温。如果一小时后张玉鹤温度依然没有下来,他就带着张玉鹤去医院。
好在不到一个小时,张玉鹤的体温就下降到三十九度了,下降了两度。容恣言大大地松了口气。
正常情况下,偶尔发个烧对身体是好事,这证明身体的免疫力在和病毒做斗争,是增强免疫力的过程。
不爱生病的人一旦生病了,有时候会比普通人更加的来势汹汹。
又过了半个钟头,张玉鹤的体温趋于正常,整个人也都放松了下来,睡得安稳起来。
容恣言松了口气,就靠着床边慢慢地睡了过去,只是睡得并不踏实,时不时就会醒过来抬手探探对方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又热了起来。
好在一直到天亮,张玉鹤都没有再反复,安安生生地睡到了大天亮。
一早容黛就过来看张玉鹤了,一看大儿子在床边趴着,满心的心疼。
“怎么不上床去睡?”
“唔……妈?”容恣言甩甩头,伸手再去摸张玉鹤,头还是凉凉的,这才露出笑容。“小鹤半夜又烧起来了。”
“怎么不喊我啊。”容黛心疼不已。
张玉鹤和池俊平是儿子,可容恣言也是她从几岁就养大的,跟两个亲生的没有半分区别。
“喊您也是一样的,再说也没什么,无非就是看看他别反复了。真要是退不了烧,我打算带他去医院的,好在退烧了。”容恣言困得眼睛都不太睁得开了,说的什么自己其实都不太清楚。
“你快去睡吧,我在这里照顾他。看样子也没什么事情了。”容黛推着大儿子去休息。
“嗯,行,妈那我去睡了……”容恣言摇摇晃晃地起身,“哦,早饭别叫我了……”
“嗯。”容黛目送容恣言去了隔壁。
没过几分钟,容恣言就沉沉睡去,容黛过去帮他把被子盖好,又回到了张玉鹤床前。
七点多的时候,张玉鹤总算睡醒了,只觉得睡得十分香甜,精神饱满。
“咦,妈?您怎么在这里?”张玉鹤十分惊讶。
“你半夜又发烧了,你哥哥在这里陪了你一夜,我刚刚赶他去睡觉了。你好点了么?”容黛笑着说道。
“嗯,好的很,现在觉得很精神了。”张玉鹤起身,“雪停了么?”
“半夜就停了,现在化了一些,还有些残雪。”容黛说道。“你多穿点衣服,别在反复了。我去做饭,你就在这里吃吧。”
“那我也得出去洗漱啊,还得洗个澡。”
“哎。”四合院是平房,平时没觉得不方便,一旦天气有了变化,就显出不方便了,“今天我们还是回家里去。”
“嗯……”张玉鹤点点头。在容黛的监管下穿了里三层外三层。
其实屋里有温度调节器,一点也不冷,但是外面实在是冷,尤其雪正在融化,更显得冷。
张玉鹤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去洗漱了,至于洗澡,还是别嘚瑟了,下午回家再说吧。
容黛去厨房做饭,张玉鹤刚退烧,还是以吃粥为主,又去外面买了点油条和小笼包给池俊平。
池俊平八点了都不愿意起。其实他七点多张玉鹤出来的时候就醒了,但是天气寒冷的时候,回笼觉格外的香甜。他努力睁了睁眼,一翻身又睡了过去。
直到容黛过来直接喊他起床。
八点多了,再不起早点都冷透了。
池俊平老大不乐意地起了床,洗漱完看到了屋里的张玉鹤,“咦小哥你好了?大哥呢?”
“哥照顾我一夜没睡,补觉呢。”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