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有扭头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他从未接触过霓虹风格,而从零到你手上这个作品,他只用了五天。”
我他妈差点崩了起来,七天!不是五天!你个睁眼瞎话!
矮桌下高礼格的手覆了上来,按住了我,扔出最后一句话。
“这足以证明他的天赋。”
相田先生听了,看起来也没有很大反应,放下那张纸,端起茶杯喝茶。
很神奇的事情是,在我要据理力争,为自己辩驳时,接下来他们讲的东西,和这个风马牛不相及,扯什么霓虹国的各地美景美食,没有丝毫苗头要讲回这个。我云里雾里地听着他们夸各种美食,夸得我肚子他妈都饿了,这群魔鬼!
最后等到告别相田先生走了很远我才他妈想起来,
“卧槽!就这样?不是要修改点评什么的吗?”
“不是,就是过来拜会一下。”
“?????”
他笑了一下,“相田先生是这个展重要的人物,这个展的潜在用处是,相田先生要收徒弟。”
“你要我做他徒弟?我不要。”把费亚卡说成什么了。
“因为费亚卡?”高礼格也不恼,像在我脑袋里装了监听器那样。
“相田先生的意思不是贬低费亚卡,是说你是没办法走费亚卡的风格的。”
“那我要走什么风格?这不行那有不行,什么昭和大正我瞎几把乱搞根本分不清。”我去摸口袋想掏烟盒,又发现没带烟。
“走你自己的风格。随意风。”高礼格揽过我的肩这么说,我推开他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候来了一个人叽里咕噜地对着我们讲了一大堆,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高礼格没有开口我就先开口了,我对他指着自己嘴巴然后摆了个叉示意我不会霓虹语。
“家喷你死,NO!”
他似懂非懂地看着我,最后高礼格拉住我的手上前往我们身后指了指,然后那个人抬头看之后感激地对我们弯了弯腰,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虽然没全懂,但也知道核心内容了,那句阿里嘎多还是能懂的。
“你会日语?”刚才高礼格那样子明显就是懂。
“不会。”
“那你刚刚又听得懂?”
“听得懂,不会说。”他回答道,然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我也是看日漫长大的。”
这就不在我接受能力范围内了,
“你看什么日漫?我好像很早就不看了,没什么意思。”
高礼格突然转移话题,“刚刚和相田先生说的地狱拉面这里有一家非常实惠,我们现在赶过去可以赶上饭点。”
好吧,我想他可能不是很想跟我说这些,毕竟这些好像……有点过了,这是人的隐私。想到这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摊了摊手应道,
“那我们快去。”说完我就欢快地走起来了,毕竟这里真的很美啊!一种很恬静的乡村的感觉。高礼格从后面上来抓住我挥舞的右手腕道,
“嗯。这里街道多容易走丢,你不识路,跟着我。”
“啊,好!”
我跟着高礼格走下去。这里的人不是很多,算比较空旷了,我看到一个好像挂了很久的鲤鱼旗,应该是废弃的,上面的颜色掉得差不多了,而且还有灰,本来我们直接就越过去的,但是就像是上天有了什么感应那样,突然吹来了一阵风,那一直塌下来的鲤鱼旗就像重获了新生那样飞扬起来。那个瞬间,我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我掏出手机对着高礼格说,
“我们自拍吧!把那个鲤鱼旗也拍下来!”
高礼格点了点头,我拉着他摆好姿势,看着镜头觉得他是在太严肃了,拍了拍他的肩,
“你摆个鬼脸。”
“不会。”
“……”
“那……摆个酷脸。”
“不会。”
所以说,出来玩,是不能找高礼格的,他能让你心碎。我只好不管他,对着镜头侧了侧脸,把我完美帅气的一面定个下来。
拍完之后拿着照片臭美了好一会,那个鲤鱼旗虽然是旧了,飘起来还是很有生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