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尝试着安抚他,事实证明业务不熟练的后果是,被吃干抹净,渣渣都不剩。
2号悄咪咪地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正想下床去厨房劈柴冷静冷静,他一疯狂就爱劈柴,把柴当他的榆木脑袋劈。
可他失败了,因为林妹妹把他拽了回去。
土医生告诉过他,哨兵会对结合的向导产生不可自控的控制欲与占有欲。
“去哪儿?”
“劈劈劈劈劈柴。”
林妹妹皱了皱眉,把头埋进了枕头,2号的手腕依旧在他手里抓着,只听到对方沙哑着嗓子说:“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胸闷吗?”
“没、没有。”
林妹妹沉默几秒把他抱起来放在里面,然后翻来覆去摸了摸,把2号刚套上的衣服脱的差不多。
2号:“停停停,我不行了不行了,我老了老了……”
林妹妹动作一顿,然后往后一退:“我只是检查一下。”
2号揪紧衣服:“嗯嗯嗯。”
林妹妹看着他吃瘪的小媳妇样,忍不住用手掌抱住他的脑袋,往自己跟前揽了揽。
这种情不自禁的感觉真要命。
这句话不仅适用于林妹妹,还适用于2号,他被抱的昏昏欲睡,格外有安全感,这是他生活了几年里最缺少的东西。
“你的记忆……”
2号迷迷糊糊地听到他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嘟囔了声:“嗯?”
“没什么,睡吧。”
“唔。”
林妹妹曾经以为他这次死定了,这个破烂不堪的星球就是他葬身的地方,他这种身份和地位竟然死在这,太丢人了,希望历史不要记录进去,就写他为国殉身就好。
没想到遇到了2号。
林妹妹至今还记得十年前指挥台前唯一站着的向导,接受所有人的表彰和赞美,那时候的他只有十四岁,而2号比他大六岁,仅仅二十二岁的时候就站到了无人可比拟的位置。
-这就是你以后要追赶的目标,不是征服他,而是征服你自己。
他的父亲是这么教育他的。
荒芜的沙漠、平川,当四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的时候,他只有想着一些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家里的餐桌到化学微分子,最后再到那一年指挥台上这个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