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何安静地跟在我身后,我凝眉肃穆,控制着自己的步伐不急不缓,正直地就像要找个角落讨论数学题一样走到了那里。
后面的脚步声突然消失,我正想回头看,就感受到上身的束缚感和脖子上的一阵痛意。
“我——”靠。
猝不及防之下,一句粗口就要出来,可刚吐出一半突然想起自己在哪,又咽了回去。
“你才是属狗的那个吧?!”居然真咬,我挣开他的胳膊转过身,小声地骂。
“疼吗?”他打一棍子给个甜枣一般,温柔地摸了摸那还不太明显的牙印,然后又低声笑起来,“亲两下就不疼了。”
说着真的亲了上来,很轻柔的吻,一下下小鸡啄米一般。
嘴唇在脖子上若即若离的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克服着鸡皮疙瘩体验了一会儿就受不了的把他推开了。
“你怎么这么流氓,业务很熟练嘛。”向后几步背抵着墙,我揪住他T恤领子又把他拉了回来,挑眉看他。
“成天在脑子里练兵,能不熟练吗。”他一脸理所当然。
“你整天除了上课就是训练,还有时间想这些呢?”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有闲情逸致。
“就是没时间才要命啊,一有点空儿就忍不住地想,然后就得用意念压下去,感觉再这么下去我就要成一个废人了。”谢嘉何抓抓头发,懊恼地说。
“说你流氓真是低估你了。”我佩服地冲他比了个拇指。
他伸手握住我竖起来的拇指轻轻摩挲,缓慢地眨了眨眼,认真地问:“你不喜欢我这样?”
“怎么会呢,”我扣住他的后脑勺和他颠倒了个位置,笑着说,“我这么纯情,你要是不开个头我都不好意思表现得比这更流氓。”
在亲下去之前,我还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你今天大概要迟到了。”
在今天晚上之前,我都不知道我可以玩出这么多花样。
谢嘉何被我用胳膊抵着胸口,没有一丝要反抗的迹象,只是温柔地看着我。又是这个,我被这种眼神弄得浑身发热,忍不住凑上前,慢慢贴近了他的眼睫。
看着他的眼皮缓缓放下,我的嘴唇到达了目的地。感受到唇下轻轻的颤动,于是把手挪到他的腰上轻轻抚摸安慰。
就像一个被憋在家里很久但又好奇心旺盛的小孩子终于被放出来了一样,我对哪里都新鲜的很。额头,眉毛,鼻梁,下巴,这张让我喜欢到醺醺然的脸终于彻底充满了我的气息。
他一直没有再睁开眼,只把手放到我的背后,或抚摩或揉捏,或轻柔或粗暴,一切都源于我。
直到我终于把注意力全都投放到他最期待的地方,我们才再次唇舌交缠。大概所有的火气都在刚才被释放出去,从我们紧贴的身躯之间溜走,现在这个吻显得格外缠绵温柔。
时断时续,若即若离。
“天啊。”我埋在他的脖子里,轻声感叹。
他用手顺着我的头发,笑意盎然:“我觉得应该让我们教练给你发个奖状。”
“嗯?”我不明所以,用鼻音询问。
“他练我练得最厉害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喘过,刚才都快被我自己的呼吸声吵死了。”他闷笑道。
就知道没什么好话,我轻轻捏了他腰一下表示不满,但脸依然埋在那没有动弹。
啊,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想动,就这么靠着吧,别上课了。
哎。
“别收拾书包了,直接去吧,反正这个你也不记笔记。”我深深吸了口气,抬起身子,两手放在两侧拍了拍他的脸。
“天啊,你居然这样都撵我走,你吃干抹净不留情,你这个渣男,你——”他竭力地瞪大眼睛,一副夸张地在演话剧的样子,可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场了。
我静静地等他表演完,然后把他拽出去了。
向一教的方向推了推他的肩膀,他静静地看着我,等着。我咽下口中的拜拜,还是配合了一下,对了句台词:“想让大爷我对你负责,就赶紧滚去上课。”
笑着目送他挺拔的背影离开,我才回到了宿舍。
一推开门,他们仨都在,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关键是他们居然都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桌前,空气里只有门开时的吱呀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都没敢出声,怕打扰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