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开始他大大咧咧，看着有些傻，但经过金袤的教导后，董科烨平常也知道谨言慎行，他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说特别夸张的言语，张口就一鸣惊人，也没有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尽管董科烨基本上适应了人类生活，金袤却仍是无法彻底放宽心，他总是反复叮嘱董科烨，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他是柯基犬的事，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董科烨直点头，也将金袤的这些话牢记在心。

其实他自己懂得分寸，也庆幸他是遇到了金袤，要不然换作别人，没准会起了什么歹心，也许又会把他关在笼子里折磨，想着贩卖或是做研究。

狗狗成精不易，董科烨的智商也没有太低，只是反射弧有点长。刚刚化形那几天，他有点懵懵的，但后面越来越机灵，他自己玩手机和电脑，看了很多视频观察与模仿人类，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

只不过，他终究是只狗，压根没上过学，读书也少。听董科烨整天唤他“老师”，金袤也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学生看待与关心了，但他不教那些表演课程与技巧，而是常常喊董科烨进书房，教他读书写字。

别的人民教师是教书育人，金袤是“教书育狗”。

这天晚上，金袤十指如飞，他正敲打着笔记本键盘，制作教学PPT，为明天重要的一场演讲做准备。

旁边的小书桌那儿，则是董科烨的身影，他面前堆放着好几本字帖，本来应该专心练字的他，忽然抬起头，盯住了金袤。

金袤对着电脑屏幕，神情严肃而专注，好像不论发生何事，他永远都是这般的处变不惊。

不知怎么地，董科烨全然没了练字的心思，一直瞧着金袤，圆溜溜的眼睛一眨都不眨。

被盯了半小时后，金袤总算坐不住了，他轻轻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起身走到了董科烨的面前。

“不好好练字，盯着我看什么？”

董科烨的表情仍旧呆怔怔的：“我在想，为什么同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张嘴巴，老师看起来就这么耀眼？越看越帅呢？”

金袤：“……”

“老师你的每一件衣服也都好好看，要是换我穿，肯定撑不起来，完全穿不出你这种感觉和气质。”

金袤：“……”

“还有你的字，怎么可以写得那么漂亮！我恐怕一辈子也练不出来。”

金袤：“……”

董科烨之后还说什么，金袤就是他的榜样，所以他才要时时刻刻，全方位地仔细观察金袤，向他好好学习怎么做人。

金袤无奈地扶额，觉得董科烨也许是最近电视剧看多了，学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下次得监督他看一些历史正剧，以及正经的书籍。

都说字如其人，从某种方面来说，董科烨也算是“字如其狗”。他是狗，写出来的字也是狗爬式的，与其白皙清秀的脸蛋，形成了鲜明对比。

正如董科烨所说，他目前写出来的字，比金袤的字相比，的确有着巨大的反差。

金袤叹了叹，又坐到他身边，手把手地教董科烨写字。首先，肯定是要写好他的名字。

“老师，你当初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呢？”董科烨问道，这是一直留在他心中的疑问。

金袤微愣，随后娓娓道来。“烨”字，最初形容火光明亮，之后又被赋予了更多更丰富的意思，象征一种璀璨光辉。

而“科”字，也可以代表他原来的柯基犬身份，于此同科，灿烂新生。

“那为什么姓‘董’啊？”

金袤难得露出一丝淡笑，眼神也变得很柔和：“因为我母亲就是这个姓氏，我很喜欢，而且你也懂事听话。”

董科烨先是一愣，继而眯眼笑了笑。为了表达感激和亲近，他仍然像狗狗一般将脸凑近了金袤，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金袤的脸颊。

第十章

20

在其他人面前，董科烨容易拘谨放不开，生怕露出什么马脚。不过面对金袤，他就解放天性了，所有的言行举止皆是源于本心，自然而然的。

舔了金袤的左脸颊还不够，他又舔了右边的，甚至还准备舔一舔金袤的鼻尖与下巴。

金袤赶紧回过神，阻止了董科烨，他自己也往后退了退。

之后三天，金袤都没喊董科烨进书房，也没继续亲自教他写字。

董科烨根本想不通原因，他思索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老师生气了？

难道老师不喜欢被舔脸？

可他之前还是狗狗形态时，就经常蹭金袤的双腿和脚踝，也舔过他的脸。

这是狗狗示好的一种表达方式，董科烨越喜欢舔他，就越亲近与信赖他，关于这一点，金袤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