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遗憾，不能当面送给老师，亲口对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28

到了第二日，小贺本打算吃过早餐，早上就送董科烨回去。董科烨却摇头，说是还想继续待一会儿，下午再回去也不迟。

小贺有点纳闷，这小子明明昨天可盼着回去了，他一天要提起金袤八百遍，嘴上也始终挂着“老师”二字，怎么一觉醒来，今天倒是慢悠悠，不着急了？

等董科烨再次回到金袤的家中，那个金发女人已经离开，昨晚家里所布置的一切，也早已被打扫阿姨整理收拾过了。

金袤倚靠着沙发，安静地看书，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家里一切如常，董科烨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想对金袤造成任何困扰。然而，他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厅外的窗台那儿。

窗台上空无一物，他昨夜留下的水晶球不见了，不知是被金袤拿走了，还是打扫阿姨收拾屋子的时候，顺手放到了别处？

见董科烨盯着窗台发呆，金袤问：“小科，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董科烨干笑两下，匆忙用笑容掩饰，“老师，这边原来放着一盆兰花吧，去了哪里？”

“是么？我不太记得了，你可以去问问刘阿姨。”

“嗯嗯，好。”

之后董科烨找了刘阿姨，那盆兰花是次要的，关键是问了那颗水晶球摆饰。

刘阿姨说，她早上确实看到了，只不过昨天夜里风大，外面窗台上的水晶球被吹了下来，它落在地上，底部都碎裂了。

她后来也询问了金袤，金袤说不清楚那东西是怎么来的，便让他扔掉了。

听完，董科烨的心里一沉，慌忙去翻找家里的各个垃圾桶，却还是一无所获，可能早就被垃圾车拖走了。

29

昨晚赶时间，董科烨的一双小短腿在夜风中狂奔，由于吹了太久的冷风，也来来回回地奔波跑动，董科烨病了。

他感冒发烧，不停地咳嗽，却说什么也不愿去医院。

一方面，他担心医生看出他非人类的身份；另一方面，他是真的怕打针，以前被抓起来关在笼子里，他好像整天被人打针，注射奇怪的药剂，搞得脑子昏昏沉沉，浑身也虚软无力。

如今董科烨也有这种感觉，他浑身使不上力气，大脑也烧得迷迷糊糊的。他拉着金袤的手，问：“老师，你……你看见了吗？”

金袤就坐在董科烨的床头，有点听不懂他的话：“看见什么？”

“一颗……水晶球，里面还有……黄色的小狗，很可爱。”

金袤顿时想到什么，眉头皱起：“那水晶球，是你的？”

董科烨这时候烧得脸颊泛红，双眼也半睁半闭，可能此刻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水晶球，是我……我昨天送你的，老师，祝你生……生日……”

话到嘴边，他却无力说下去，双眼一闭，就昏睡过去了。

身子太过虚弱，董科烨已然无法维持他的人形状态，他的皮肤上渐渐长出毛发，也冒出了狗耳朵和爪爪。

半晌后，床上就趴着一只黄白色的柯基犬了。

随后，金袤干脆抱起昏迷的董科烨，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金袤一手抱着怀里的小柯基，另一手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个水晶球摆件。

虽然摆件的底部碎裂脱离了，但这颗水晶球还是完好的。早在董科烨之前，金袤就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他那时就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金袤摸了摸小柯基的头：“小科，这个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30

忘了这是第几次了，反正金袤又搂着董科烨睡了一夜。

次日早晨，他刚刚睁开眼，入眸就是一片白花花的景象，他的怀中，那只小小的柯基犬，居然又不知不觉成了裸着身体的少年……

偏偏这时，金袤听到了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声响，这脚步声分外熟悉，是……是她！

“金小姐，等等！”

“袤哥现在还没起床，他不太方便，您还是别进去了吧！”

“金小姐，袤哥真的不方便！等等啊，您别——”

小贺连连追赶劝阻，却根本拦不住金小姐，金小姐一推门，便见到金袤搂着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