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感觉这个地方的风水真有点不太好。”郭连城开口说道。
周澈觉着有些好笑:“你一个爱党爱国爱人民的人民警察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风水,坚定拥护马克思唯物主义不知道吗?你们单位领导没因为这个说过你?”
郭连城“啊”了一声:“我们单位的人都这样说,也没见谁被骂啊。”
“是么?”周澈闻言有些惊讶。这是地方特色不成?“那你怎么说这地方风水不好?”
“这地方每年都有人失踪啊,从二十多年前开始就是这样,但是查来查去也没查着他们为什么会失踪,究竟最后又出哪了,啊,还有……还有去年这儿还发生了一起命案,我妈妈总说这儿风水不好什么的,好像也就是因为这个辞职的……”郭连城絮絮叨叨地说。
周澈闻言停下了脚步。“等等!你说这儿每年都有人失踪?”难怪他们这次报案警方受理得这么快,但是陈队长为什么没有跟他们提到这个?
“嗯。”郭连城闻言点点头。
“你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失踪的一般都是些什么人?”
“我……我是听局里的前辈们讲的,他们有事没事总会说起一些他们以前办过的案件之类的,就比如去年这儿发生的命案,他们——”郭连城的话被他打断了。
“失踪的一般都是些什么人?”
“这个,他们说很奇怪,年龄覆盖的很广,小到婴儿,大到二三十岁的年轻人,男女都有……”郭连城被周澈神色凝重的模样唬得有点不敢说话:“我们这回出警的时候……局……局里的人说了,那个,要是真失踪了这人估计多半是找不回来的了。”
此刻周澈的心里只想骂娘。这什么情况?这么大的案子居然没有人立项组案?他们这儿的警察居然还连管也不管了?这样的案子,要是他们之间真的有关联,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的可就复杂得多了……周澈想着心里沉了几分。
“诶?前辈您怎么往回走?”郭连城看着周澈叫道。
“快,带我去找他们几个!”周澈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跨去。
夏语冰跟上前面走路没多大停顿的夏桐:“你对这儿很熟?”
夏桐点点头。带着两个人走到员工入口处,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你们主事的经理没告诉你们吗?警察办案,让开,不要妨碍公务,耽误了时间你们可负责不起。”他语气强硬,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推开了阻拦他的员工,带着夏语冰和曲和冬大步走了进去,留下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的员工。
“快!打电话通知经理。”一个主事模样的人对着他们叫道。
“夏先生,你对这个好像轻车熟路啊,难道你也是警察?”曲和冬边走边问。
“不是。”夏桐否定:“不用那么客气,说起来我也大不了你们多少岁,要是不嫌弃,叫我夏桐就好。”
“是吗?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你现在多大了吗?”曲和冬问。
“我吗?应该是二十五这样吧。”夏桐思忖了片刻说,通道转角是员工物品存放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之前说你们打他们四个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他问。
夏语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墙上的“员工物品暂存处”的指示牌,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他们可能把包裹什么的存在了这儿?”
夏桐看着拐角若有所思,“你现在打个电话试试看。”
曲和冬闻言掏出手机来打起了电话。
手机振铃了一会儿,约莫半分钟,他们听到了拐角处传来的铃声。
“那是小孩的手机铃声。”曲和冬睁大眼说。
三人朝拐角处走去,打开了物品暂存室的门,屋子里空无一人。
两个人逐个打起了失联四人的电话,无一例外,都听到了柜子里传出的铃声。
一次铃响可能是巧合,四次则绝对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了。
“他们果然来了这里。”夏桐皱了皱眉。现在时间已经接近下午2点,而他们可能几个小时前就存放在这儿的东西居然没有取走,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他们现在又在哪里?
夏语冰对上曲和冬眼里的凝重,储物室里一片寂静。
“走,分头找。”夏桐说。
“唔。”陈阅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背靠着另一个人的体温。两个人上半身被绳子绑在了一起,手和脚都被紧紧地绑住了,嘴里塞着一块东西,而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黑布。
脑海里忽然想到昏迷前的情景,那个老人热情地招待他们喝茶,而茶一入口,渐渐地就天旋地转,反映过来时,通身上下软绵绵的,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力气。她用了大半分钟,才接受了那些总是发生在电视上的扯淡绑架情节真他妈的发生在了她身上。这他娘的是要勒索还是怎么的?怎么就盯上了她们?这些绑匪是干什么的?她现在又在哪里?跟自己绑在一起的人是谁?中途暂离的萧霄和高龙是否平安?他们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有没有人发现她被人绑架了?夏语冰和曲和冬他们呢?她到底为什么会被绑架?她现在又处在什么样的境地?她一个年轻的初出茅庐的女孩,那些人绑架她的人到底图什么……
白天里的黑暗像漆黑无垠的夜一样扎进她的心里,未知像深渊一样让人恐惧颤抖。思绪越来越紊乱,大脑被各种复杂的情绪搅成一锅粥,陈阅越想心理越害怕,周围一切细微的动静都能惊得她颤颤巍巍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栗。
也不知过了多久,背靠着她的那个人悠悠转醒。同样被塞着布的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两人就着对方模糊不清的话艰难地交谈着。
“路岩?”陈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