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争当然不能让他跑掉,追着也跑了进去,胸前的胸牌一晃一晃的,嫌碍事,一把扯下来,仍在地上继续追,罗争坚持做健身和跑步,跑起来一点不费力,虽然今天穿着西装和皮鞋,但是追个欧多却也不费事,等到欧多累的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罗争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得笔直。欧多则是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敢置信的看着罗争。
罗争等他休息好了,说道“你跑什么,话还没说完呢,”
“我讨厌你!”
“讨厌别人家直接说出来,还有没有一点起码的情商了?”罗争有些好笑,这么孩子气的话也能说出来,不过欧多确实也不大。
“我就是想说出来,既然你跟上来了,我就再说一次,我超级讨厌你,厌恶你,在你办公室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在心里咒骂你,希望你再也不来了,要不是第一次孙央跟我哭穷,拿地理志的前途说事,我早就换到别的组了,不可能还去伺候你的。”连珠炮似的,把自己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最后还哭了。
☆、追求
“哭哭啼啼像什么男人样?”罗争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没想到这一说不要紧,欧多简直像洒了水的水壶一样,哭的停不下来了,最后哭的直打嗝。
忍住不又去拍,手停在半空,想了下还是没拍,让他冷静冷静再说吧。
旁边经过的人也都奇怪的看着欧多和罗争,罗争坐在了一个长椅上,看着欧多继续哭。
等到欧多也坐过来的时候,罗争从包里拿个纸巾递过去,欧多接过来擦了眼泪和鼻涕。
“这么讨厌我?”本来想调侃下,但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莫名一酸。
“岂止是讨厌,”欧多还在擦着眼泪和鼻涕,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现在在哪家媒体?我看看,”手抓着欧多脖子上的吊牌看来下,原来是一家刚刚兴起的旅游网站,还真是地理相关的。
“去哪都跟你没关系,你想问什么就赶快问,问完了,以后永不相见。”欧多粗暴的抢走了吊牌。
罗争突然间失去了问的心情,问完了永不相见?沉默下来,看着欧多胸前的吊牌发呆。
“你不问我就走了,别再跟着我了,只有你们对不起我,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欧多哭完一下子变得坚强起来,语气也硬邦邦的,好像罗争根本就是他的仇人。
“我只有1个问题,你现在住在哪?”想了下还是放不下,想到永不相见,心里就痛的要命。
欧多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不少,“还问我住哪里?我赔了几万块钱之后,之前的小区也住不起了,现在住的是郊区,满意了吧?”
“你非得把我想象成一个坏人么?我为什么满意?我又不恨你?”罗争觉得欧多简直莫名其妙,对自己的恨简直没理由,暂时忘记了之前是怎么对待人家的了。
“你不恨我?我怎么觉得你恨我入骨了呢?第一天热情的不得了,我还以为这甲方怎么这么好了,结果,再见面就被你损的体无完肤,我是没经验,但真的有必要那样吗?我不理解你们多大的压力,但如果我在你那个位置上,我绝不会像你一样。”
“你恐怕到不了我的位置。”罗争说的是真心话,但是没有恋爱经历的他注定要多吃些苦头吧。
欧多一下炸了,也不走了,大声反击“是,我做不到,因为我有良知,不可能像你一样,去做一个反社会的人,到处打击打压,拿人不当人。你就算在那个位置,也永远会孤家寡人一个。”
骂完欧多好像顺了气了。
“呵呵,满口胡言毫无道理,你了解我么,就这样说,我不过是爱说实话罢了,而你们这些人则是信口胡言,自以为是。”
“我信口胡言?那我问你,和你有过交集的同事,有和你做朋友的吗?”
罗争一下子倒是有些无语起来,算算,还真没有,一切的同事,就只是同事,他和欧多之所有有了现在这样的牵扯,原因还是自己单方面喜欢上人家了。其他的同事为什么不爱和自己交朋友,这个问题倒是很简单,因为自己毒舌,不留情面吧,曾经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可后来也想明白了,同事就是同事,自己工作又不是为了交朋友,无所谓。可为什么欧多提出来这个问题了,心里却有点难过呢?
“被我说中了吧,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有人喜欢和你做朋友?冷血无情,活该!”欧多算是骂痛快了。
“没有同事发展而来的朋友那又怎么样?我工作又不是去交朋友的,你呢,又交了几个朋友?孙央?切!”罗争嗤之以鼻。
“我当然有朋友,除了孙央,杂志社的人都是我的朋友,还有孙萧,也是站在我这边的。”
“呵呵,你离开那边了,你的杂志社朋友虽然支持你,可他们也还都在孙央那里工作,平时和你联系的也不多了吧,然后呢,慢慢的,你和他们也就会成为陌路了,所以啊,在你这里,朋友就永远是你现在的同事,而这些友谊却根本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全是泡沫朋友,你很得意么?”罗争不紧不慢的回击。
“不可能,就算其他人那样,孙萧也不会,她,是真心把我当朋友的。”
两次提到这个孙萧,回忆了下,应该就是那个眼睛很大,鼻子很大,嘴巴也不小的小编吧,原来暗恋的是那个人么?
“孙萧?难不成暗恋的就是她?眼光还真是差劲。”罗争说完还抬头,贪婪的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脸。
“你放屁,孙萧不是你能评论的,你算什么东西,”
“说不过我,就开始没礼貌了?你妈妈就是这样教的你?”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这种人不配得到我的教养,行了,再见,啊不,再也不见!”
欧多走了之后,罗争又坐了会,这个人原来这么恨自己了,看来之前还真是把他得罪的不轻,住不起了搬到郊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