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二人相拥向着外面走去,屋里的其他人则完全被抛在了脑后。
“哎,大哥!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看着马上将要离开的人,龙庆沣十分焦急。要知道这里还有一头,正虎视眈眈盯着他的恶狼呢。人都走了,若是扑过来将他吃了怎么办?先前他和大哥两人的对话,听的他吓的冷汗直流,到现在后背的衣服可都还没干呢。
血无情听言,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人是你叫上来的,想怎么聊还不是由着你。”
说完便不再理他,转身离开。
龙庆沣站在那里呆呆的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话里的含义。严重的危机不会有,但小灾小难,就只能他自己扛了。
他明白了,蓝玖自然也是听得懂。普通的一句对话,却暗藏着对他的警告。
他现在只是藏仙阁的花魁,只能用这个身份老老实实的呆着。如果两人相处时,敢动用了什么不该用的手段。就算一时得到了人,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他完全相信对方绝对会说到做到。因为到了那个高度,心的坚硬是别人无法想象的。敢忤逆的下场,等待的将会是毫不留情的毁灭。
那夫夫走了,雅间内只剩二人。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那个,没事……你可以走了。”
看着那直盯着自己的人,龙庆沣很不自在的开口。
“你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蓝久未理会他所说的话,而是很霸道的说了一句。这一刻他身上所展现的气势,是龙庆丰没见过的强势霸道,还带着一丝解不开的温柔。
龙庆沣只觉心头一震,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划过。那感觉很快,稍纵即逝,让他来不及体会那究竟是什么。不愿细想,收敛了心神,很是强硬的回了一句。
“我不会是你的,永远都不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呵呵呵……它早就是死的,只不过在见到你以后才重新跳动起来。它是因你而跳动的,自然也会因你而消亡。”
蓝久笑声中带着悲凉。而后面所说的话,却无比的认真。
“嗤!真不愧是花魁,花言巧语还真是信手拈来。”
龙庆沣表情微僵的说着讽刺的话。他表现的对对方所言嗤之以鼻,可心里真的如此吗?真的就一点震动都没有吗?
“这些并不是花言巧语,全都是发自内心的。你可以不接受,但却不能侮辱这份真心。”
蓝久沉了语气。可以不接受他的情,但绝对不能侮辱它。
看见对方那骤然转变的脸色,龙庆沣知道他的话,或许真的有些过了。
“你总说真心,那么这真心从何而来?你我不过一面之缘。不,准确的说是连面都没见过,只能算得上是擦肩而过。你说认定了我,难道只那片刻,便可以让你身心倾尽?你不觉得你下的决定,太过轻率了吗?”
龙庆沣出言质问,当然,这也是他心底一个巨大的疑惑。
“你想知道?其实我也想知道。确实,片刻的相逢,擦肩而过的缘分。人过缘也应尽。可你离开时,那漫不经心的轻触,却让我那颗死寂的心,骤然跳动。没有哪一刻会如那时般,让我如此清晰的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一瞬的悸动,在我这却成了永恒。心久久无法平复,即使我想否认这骤起的情,可灵魂,已深刻你的气息。血脉,已认定你的存在。幡然回醒之时,情已深种,心已沦陷,一切以来不及改变。
它来的太猛,太突然。让我完全措手不及。当定下心神之时,却完全没了你的身影,只余下空荡荡的大殿。而心也如那大殿,空了。”
蓝久的眼神迷茫,没有焦距。好似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片虚幻空无之中,完全没有色彩,一如他当时的心。
看着这样的人,龙庆沣心里一阵阵发虚。心冷不可怕,可怕的是当它变热之后,又被重新丢进冰潭里。那那种心寒,将是令人绝望的。对方的情太深,太重。犹如岩浆般炽热,可他这个罪魁祸首,却真的回应不起。
“你应该只是寂寞太久了。出去走走,见到各式各样的人,那时或许你就会觉得我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只不过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员而已。”
龙庆沣说着干涩的话。因为除了这些,他真不知还能在做什么。
“寂寞太久吗?或许吧!那就听你的,出去走走。不过这里我初来乍到,对哪里都不熟悉。你作为地主,是不是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
一句话,让气氛稍缓,变得略带轻松。他的无措,蓝久又怎会看不出。紧逼已然不会有任何的效果。既然如此,那就换一个策略,改用蚕食的方式。无论如何,人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好啊,本王到时候一定会一尽地主之宜。”
“真的?别到时候我连人都见不到。要知道我不过是一介花魁,可你却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这两个身份要见面,可不容易哟!”
气氛捎带的轻松,蓝久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调侃。
“你要是想见,本王可不会觉得,王府的那道高墙能拦得住。”
对于对方会真的像其他人那般,先通报再见他,龙庆沣是一千一万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