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空气突然安静。
令人窒息的沉默由绿谷打破,Omega挤出了一个尴尬出天际的笑容。
“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你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轰转了转眼睛,揪住了问题的结症。
“呃,炮……友……”
看着轰的脸,绿谷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感觉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绿谷是谁都可以吗?”轰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阴沉,一瞬间让绿谷想起了体育祭时的他,或许比那个时候还要可怕。轰翻身撑在绿谷上方,掰过绿谷的脸强迫男孩看着他,“那个时候来的不是我也可以吗?”
“不、但是……”绿谷有些混乱,轰话语里的信息量大得他一时难以接受。
“我不是绿谷就不行。”
“和性别无关,不是绿谷就不行。”
“那个时候绿谷邀请我,我真的很开心,怎么说,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对绿谷来说谁都可以吗?只要是alpha?”
明明是质问,绿谷却觉得轰快要哭出来了。每句话每个词都重重地打在绿谷心上,闷闷地痛。
如果当时拉开教室门的不是轰焦冻,还会发生一样的事情吗?
“不是!”
鼻腔酸酸的,脆弱的泪腺又开始工作,绿谷胡乱地抹掉不停涌出来的泪水,觉得委屈极了。
“因为是轰同学……所以才会邀请的……”
每一次触碰都带着被强行忽视的私心,每一次以友情为名的接近背后都是浓郁的喜欢。因为喜欢,所以在发情期被撞见后绿谷没有害怕,而是感到了无比的安心。也是因为喜欢才会无视那么多更好的选择项而伸手。
“我以为轰同学是出于道义才帮忙的……”
“谁会随便帮忙这种事情啊。”
轰叹了口气。绿谷哭得太凄惨,他被磨得什么脾气都没了。
“因为轰同学说我们是朋友……”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可是朋友之间这样不就只是互相帮助……据说A和O之间这种事情很正常?”
轰焦冻目瞪口呆。他已经懒得去想绿谷这种奇怪的认知是从哪里来的了。
“饭田易感期到了你会去帮忙吗?”
绿谷摇了摇头。
“那我呢?”
“这不是正帮着呢……”绿谷缩了缩身体,悄悄地扯过被子盖住了裸露的下身。
“我也一样啊。”轰撒娇似的蹭了蹭绿谷的脸颊,软软的头发摩擦着脸颊带来酥麻的痒感,“从很早之前就一直喜欢着绿谷了。”
这是什么,天上掉馅饼吗。
绿谷被砸得有点晕乎,原本以为要追还不一定到手的恋爱对象现在趴在他身上说喜欢,做梦吗?
“我也喜欢轰同学……那、那我们这算是两情相悦吗?”
“嗯。”
“是恋人关系?”
“嗯。”
“嘿嘿,总觉得好不可思议……恋人之间该做些什么?”绿谷看着宾馆白花花的天花板,脑袋还有些晕乎。
“嗯……牵手?”从没谈过恋爱,或者说刚刚差点失恋的轰想了想。
“试试看?”绿谷傻笑着举起了手。轰顺从地贴上去,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