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适可而止,也不再多话。
好不容易送走阿良母亲,此时包厢里就剩下他们四人了。
阿良还想再开一瓶酒喝,苏静怡想制止他:“别喝了,你今天已经喝太多了。”
阿良:“没事,我扛得住。”
符生悠悠开口:“你今晚想喝死在这吗?”
阿良倒酒的手一顿,随后停住。
苏静怡看了眼符生,随后扶着阿良,她用手细心地抚摸阿良的后背,为他顺气。
阿良沉默了会:“我去结账。”
今天就邓子没喝酒,所以是他开阿良的车。
符生坐在副驾驶,头偏向玻璃那边,不知道睡了还是沉默着。苏静怡跟阿良坐在后面,阿良喝的有点多,她一直给他顺着气。
车子缓缓行驶着,车内放着悠扬的钢琴曲。街道昏黄的路灯一条条闪过,所有人的脸都忽明忽暗。
车内一片寂静,琴声流进他们的耳蜗,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中途阿良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邓子立即停车。车外苏静怡耐性地拍着阿良的后背,不顾自己被吐的一身。
阿良稍微好点后,邓子扶着他进车里休息,符生也已经睡着了。
邓子从车里拿出卫生纸,递给车外一身狼狈的苏静怡。
苏静怡接过纸擦着自己的衣服:“谢谢。”
邓子看着远处的一片黑暗:“你真的挺宽容李安良的,该管管他,别老是这么不要命的喝。”
苏静怡笑笑:“如果这样能让他好点我无所谓的。”
邓子:“你爱他吗?”
苏静怡:“跟他在一起我很幸福。”
邓子:“是啊,这就够了。”
苏静怡指间摩挲着衣角:“我有件事想问你。”
邓子:“你说。”
苏静怡:“阿良跟符生……”
邓子:“他们在一起过。”
苏静怡:“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邓子:“相处久了,就算不是女朋友也能看的出来,不过你可以放心。”
苏静怡笑了笑:“说来奇怪,我第一次见到符生的时候,就感觉他和阿良的关系很不一样。我知道我没资格对他俩的事做出任何评价,我只想说既然我现在已经是阿良的妻子了,我希望他们能彻底断绝往来。我是个女人,就算阿良曾经喜欢的是个男人,我也会吃醋的。”
邓子不知如何搭话:“为何要他们断绝往来这么严重?再如何说他们还是兄弟。”
苏静怡目不转睛看向邓子:“可是对我来说,这就好比自己的老公跟前任纠缠不清。换作你,你如何?旧情复燃就是那么开始的。我希望你能把我的话转给符生。”
邓子:“顺其自然吧,你强扭也没用的。上车吧,很晚了。”
回到酒店时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符生迷迷糊糊洗脸刷牙,随后一头倒在床上。
邓子想着之前苏静怡的话,久久合不上眼。
有些话就应该烂在肚子里。
☆、唯有爱债不可还清
婚礼这天天气很好,天朗气清。
婚礼在教堂举行,阿良跟符生在门口迎接到来的宾客,邓子安生的坐在自己位子上。
来婚礼现场的人,基本就是昨天那些人,很快宾客差不多都来了。
阿良在牧师面前等着新娘的上场,符生就在他身后一侧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