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两人的婚后小日常――
“小印,哥哥这边还得再忙两天才能回去,不能陪你过圣诞节了,对不起……”司绶满满都是歉意的话透过手机传出来,司绶最近在运作新公司的上市,忙得就差原地起飞了。司印倒是不以为然,又不是小孩子,干嘛非要凑热闹过节。好吧,两世重生的司印,心理年龄实在有点大。
“没事儿,你忙你的,我老实在家等你回来。”司印“语重心长”的回道。
兄弟俩又续续着说了一些话,司绶约么着司印该到睡觉时间了便结束了聊天。
司印渐渐养成了习惯,每天晚上,无论司绶在哪儿,都要说一会儿话,才能安心睡觉,司绶倒是乐此不疲。
司印这边挂了电话,心里过了一遍第二天的日程安排,便安心睡了。
司绶却是不想睡了,今年是两人安稳后在一起的第四个年头……好吧,在司绶眼里,第几年都很特别。充了一杯咖啡,打算尽最大的努力试试能不能完成工作。即使在圣诞节当天最后一个小时,他也想和司印一起过。
司印第二天先去了白询,看了近期任务完成情况,又和新的侦查、死侍队长商量了人员训练改革详细内容。
转过下午,又去了总公司,看了会儿年末的报表,下半年,司绶一直在忙新公司,总公司大体都是司印在管理。
晚上,因为是圣诞节,虽然是中国,但年轻员工总喜欢凑热闹,逢节就过,大家组织了一个大型party,短时间“光棍”的司印,自然也被拖去了,因为今晚是平安夜,圣诞节全公司放假,大家闹得格外晚。
人都散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00了,司印不用想,铁定是睡不着了。抓了一件长款羽绒披在身上,便自己踱步出去了。好在,今年的冬天透着俏皮的暖意,已经12月末了,温度还一直在零下十度之上,稍微穿点便不觉得冷。
带着微微的醉意,走着走着竟然到了“中美”――上一世的大学。里面竟然还是吵吵闹闹的,几乎灯火通明。“中美”有一条环绕全校的圆形主干道,学生一般爱叫“大环”。司印沿着大环逛了起来,前几天刚下过雪,但因为温度不低,当天夜里下的雪,第二天早上就化成了水,毕竟零下的温度,化了的水又冻成了冰,着实不好走,尤其是建筑背阴的地方,厚厚的冰几乎没怎么化过。
司印脚下穿着皮鞋,没有防滑的功能,本来双手插兜悠闲的晃着,到了图书馆附近就坚持不住了,脚下一滑,差点儿平地摔。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为了保持平衡,两手微微张开,因为套着羽绒服,整个人从远处看去像个胖胖的企鹅左晃右晃。(相信我,就是有人再怎么训练,从小到大一直住在北方也拿冰雪地没招儿)
中美的图书馆是通宵的,赶上期末复习,不少人即使凌晨也在图书馆。忽然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打破了图书馆附近的平静。
“诶呀,猪猪,小猪猪,我最近眼睛又大了哦,哈哈,你个小眼珠子,咱俩差距越来越大了。”
“啾!嘭!嘭!biu!pang!peng!jiu!jiu哈哈,我给你放大呲花,听到了么?”
“猪猪,猪猪,我们寒假先去你家玩,你家那儿有温泉,诶,对了,我买了一套超骚气的泳装,我还给你带了一套……啊哈哈哈哈,对了,猪猪,猪猪……”大大咧咧的男孩儿完全360度3d环绕立体声响彻黑夜,司印却不觉得烦,反到有些开心,是小孩子的爱情,甜甜纯纯的,有几个人的青春是凌晨3.4点不睡觉陪你打电话,有几个人的青春是寒冬腊月把手直接扔在寒风中举着电话,只为了一声声叫你“猪猪”呢?司印不自觉带着笑意翘起嘴角。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一堆大小伙子,把时下流行的学猫叫生生唱出了军训拉歌的感觉,司印走过南区小桥,碰到这群小孩儿,手里大包小卷的应该是平安果吧。昏黄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到亮晶晶的包装纸。“啊啊……”一个尖锐的嗓音吸引了来往人流的注意,一个从超市里出来的女孩,一溜小跑冲向喊歌的那堆男孩。“啊啊啊啊,你们太牛了,在哪儿弄得这么多?”
“哈哈,我们批发的,咱班女生一人一个,你要哪个”领头的一个男孩,打开大包裹让女孩儿挑。
“要这个,哈哈,你们太好玩儿了,那我走啦,你们回去吧,我是说,早点回去睡觉。”女孩挑完平安果。
司印停在灯下看着这群孩子,每句话都是最纯的喜欢。嘴角升上去就没下来过。其实司印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自己精神不振,甚至考虑要不要再吃点那个药,但是看到这群孩子,感觉粘了不少“人气儿”,整个人都开心了许多。
司印逛着逛着,本来一小时的大环,他生生走了两个半小时,酒也醒了不少,想着以前住的公寓因为自己拦着最后直接买下来了,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交通工具,打算就近回公寓睡一会儿,哥哥今天怕是回不来了,就不打算回家了。
公寓附近还是相对安静的,几乎没几家亮着灯。
上楼,开门。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到底哪里怪怪的。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好在这公寓平时加班忙偶尔就住在这儿,常备药也都有。看了看安眠药,放在了一边,拿了两片褪黑素吃了。换了睡衣,便上床睡觉了。
司印总觉得客厅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难道幻听了?左右睡不着,便起身查看一下。开了客厅的灯,看到地上有一团白色的线?司印愣了一下,晃了晃头,清醒了不少,眼尖的看到小沙发那儿有块红色的东西。
顺手抄了书架上的□□,靠近小沙发,结果走近一看,一个畏畏缩缩想往地上拱的圣诞老人。
司印一下便猜出了是司绶,这间公寓只有他俩有钥匙。拿刀鞘捅了一下“圣诞老人”,“圣诞老公公,你在干嘛呀?”司印假模假式问。
司绶知道被发现了,很是气馁。也不蹲着了,直接坐在地上,猿臂长伸,双手大张,俨然一副要抱抱的德行“我衣服脱不下来了”司印竟然听出了委屈……
所以你就把自己往沙发里拱,你是属鸵鸟的吗?自己看不见别人就看不见?然后还拽掉了一缕白毛?司印感觉快被司绶笑死了。这二货是谁?这是我哥吗?
司印上前打算帮司绶脱掉衣服,发现司绶下半身竟然套在一个棕色桶状大布袋里,“哥?你这又是哪出儿?”司印哭笑不得地问。司绶彻底放弃,“我想扮成圣诞老人给你个惊喜,但是觉得没新意,就打算把自己装在大袜子里,把袜子送给你。”司绶解释,本来想着离公司近,明天找人把自己运到公司方便一点,谁知弄了一半,司印回来了,而且慌乱之中,自己的衣服脱不下来,藏又不好藏……
司印听完司绶的解释,感觉平时精明温柔的哥哥其实内里住着一只智商欠费的二哈。
眼珠一转,司印有了个更好玩的想法。
“把袜子送给我?”司印身上溢出一股小流氓的痞气,问司绶“还是把自己送给我啊?”
司绶腾的一下脸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脸上。司印直接把司绶扛在肩上,司印毕竟训练过,扛个司绶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