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源赖光尚且手边还有公务的话,怀里的鬼切就如同解乏的甜点一般,亲吻顺着脸颊到柔软的嘴唇。可能是对于自己尚且不能脱身彻底享用的不满亦有可能是发泄,稍微用上了一些力气去碾磨着对方花瓣一样娇软的薄唇。
如若是公务了结,他就可以更过分一点。
于是吻逐渐带上了些许力度,剥开Fatima的衣物让品尝的唇舌从脖颈一路蔓延往下,在心口和侧腰烙下主人的痕迹。手掌摩挲过的地方被揉捏出粉色,即便是Fatima的感官还沉浸在数据和繁复的验算中,过于敏感的神经末梢也会如实的反应出真实的感受。
腰肢在款款扭动着,鬼切闭着眼睛,像是主动索求主人抚慰的小兽一般。被数据导线吊起的肩背自然地往后垮塌着,手臂垂下背脊也因此向后弯出一截美好的弧度。
那一头漂亮的长发柔顺地倾斜到地上,露出整张漂亮的面容,完美到能压下点缀在额间闪烁着璀璨光泽的宝石。
“唔呜……”
“主人……”
苦恼的抱怨亦或者是无奈的控诉,鬼切意识稍微回归到真实世界的时候,总会被这样是是而非的刺激逼迫到咽不下簇拥在喉咙口的呻吟。
日光亦或者是月光温柔地从窗口泄下,有可能隔着朦朦胧胧的一层薄纱,不管是书房亦或者是外面都安静地过分,就像是不管是源赖光在和鬼切做什么,这片气氛都浮动的一层唯美的薄雾。
比起欢爱来说更像是……
依偎取暖。
骑士是另类的暴力机器,魔导士是孤僻的行者,拜亚是远离人世的怪物。
在抛却兼具了骑士和魔导士能力的拜亚身份以外,源赖光还是源氏的白子,是“从异世界召来的怪物”。
“怪物就应该和怪物相互取暖是吧?”
鬼切猛地半抬起手来想要抓挠什么,情欲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湿热黏腻,腿间和肌肤相触的地方都是濡湿一片。从腿根淌下一片淋漓的汁水,似乎在这种时候教导鬼切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源赖光的手指随着透着粉色的皮肉往下,牵引着属于自己的Fatima的一双手,摁在肌肉曲线优美的小腹上。
鬼切被弄得有些受不住内里肆意蔓延的快感了,Fatima过分消瘦的身躯在微微发抖,小腹贴上时有一片湿热,浑身都浸泡在一股潮热的空气中,反复被什么网住了。
“唔……呜!主人……”
鬼切低哑着嗓子含糊的声音在舌尖打转,简直分不清楚是求饶亦或者只是单纯的想喊点什么。但是他的主人还没放过他的打算。脖颈白皙的皮肉触碰到对方滚烫的唇舌的话,便又被打上了归属的痕迹一般。
他被掐着细腰分开腿顶到了最深处,全身蔓延着绮丽而又更加诱惑的粉红色。忍耐的呻吟很快就被猝不及防的惊叫和急促的喘息替代掉,内里绵软而又多汁的吮吸服侍着恩主,竭尽全力的献上自己。
就像是他在战场上那样,义无反顾地用战意把自己点燃,为那束光为他的信念为他的主人,彻底的杀戮到,直至自己都被焚毁的一刻。
所以与其说是喜欢战斗,毋宁说是喜欢为了源赖光而战斗。
战斗和做爱有相似的感觉,从多巴胺肾上腺素的分泌来说也好,亦或者是那种可以抛弃一切彻底放空的一瞬间也好,不需要去思考什么,也没有必要去思考什么。
他不允许有过多的思虑。
鬼切是喜欢彻底沉浸在里面的一瞬间。
那一瞬间就可以触碰到一束光了一般——
白槿之鬼切的一切都像是设定好了的那样,在同样是五线博士眼中看不透的源赖光掌控之下,依照着写好的剧本,他会沿着他的主人指引出的完美而又毫无破绽的那条路一直走下去。
然后,鬼切叛逃源氏了。
他醒过来了,他学会了一件Fatima之所以总是厌恶战争和自身悲剧命运的本能。
思考自身。
第二章
Chapter2:中
鬼切叛逃的根源来自于安倍晴明百思不得其解的,关于源赖光那些矛盾而又难以理解的想法。
准确来说,就像是他的封号“白槿”一样,那些刻在基因上的设定是汇集了源赖光自以为是的想法,然后包裹着一具鲜活的肉体,化作了被唤作“白槿之鬼切”这样一个完美的Fatima的壳子。
“那个时候啊……就像是,有两个自己,一个心甘情愿的走在别人规定好的道路上,不需要思考为什么,然后另一个沉睡在深渊中毫无反应。”
鬼切是这么觉得的,现在这个从深渊中醒过来的鬼切,坐在五线博士安倍晴明的屋顶上,意识清醒的向询问他的诗女青行灯回答道。
源氏有传言鬼切疯掉了,在Fatima中还算常见的一种情况,来自战斗的过于沉重的精神压迫以及超过他们精神稳定值的验算,都会造成这种直接崩坏掉的情况。
那头标志性的乌黑长发完完全全成了惨白的色泽,大概是被他自己削掉了一多半。端庄而又典雅的贵族美人彻彻底底变作了即使是面无表情、也很容易被人误解为随时会暴起伤人的妖异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