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照顾他的。”
一队众人都安静下来,谁也不想走。
突然,隔壁的二队办公厅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只听到有个女声在喊,“都长本事了啊?连局长都敢抓?你们想造反是不是?来来,把我和老项都抓了,你们去当局长吧!”
“巩副局,治疗白血病需要很多钱,但梁局的银行账户根本没有大额的支出。”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想说梁局有来历不明的巨款?”巩副局吼道,“你们也不看看梁局的前妻是谁!都愣在这里做什么!去查他前妻的账户!”
“巩副局认识梁局的前妻?”又一个声音出现,疑惑中透着些许审问的意味。
“怎么,我和梁局也有关系,我也有嫌疑是不是,”巩副局冷笑道,“没错,我和梁局前妻是朋友,你们也把我抓了吧。”
其他人都不吭声了,却听见一个男声慢慢悠悠响起,“老巩啊,都几岁的人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火爆。”
“滚,你叫谁老公呢,”巩副局发起火来连另一位副局都不放过,“我不火爆行吗?我不发威,他们还真都当我是病猫了!还有你!学什么不好,非得和老梁学喝枸杞!你看看,卧底敢在警局兴风作浪,还不是看你们病恹恹的,谁都能爬到你们头上来!”
“来,喝杯水,消消火。”
“拿开你的保温杯,我看了头疼。”
在外偷听巩副局发威的一队众人,此刻内心唯一的感慨是:这些领导太具欺骗性了,姜果然是老的辣!
他们还没来得及撤离,只见巩副局走了出来,巩副局今年五十刚出头,大概是刚发完火,竟然比平时看上去更年轻了。
所有人都默契地转移了视线,但巩副局偏偏不打算放过他们。
“你老丈人进了拘留室,你还杵在这里干吗,”巩副局见到凌堃,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复燃了,“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关键时刻全特么靠不住!”
“巩副局,家属避嫌,我也没办法。”凌堃无辜地说,音量都比正常说话低了几度。
“没办法就给我想办法!”巩副局怒气冲冲地说,“你以前不是挺能折腾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听话,让你避嫌你就避嫌,老梁还夸过你聪明,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有多能干!”
“巩副局。”秦淮走出了办公厅。
“淮淮啊,你别担心,有琼姨在,你爸不会有事的。”巩副局的脸色和说话态度来了一个180度急转。
“谢谢巩副局。”秦淮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自己上小学时,爸爸没回家,这位琼姨经常来自家给自己做饭,但秦淮上了初中后,这位琼姨就再也没来过了。今天他才知道,琼姨竟然和母亲是朋友。
那些年,是母亲托琼姨来照顾自己的吗。
“还是淮淮最乖。”
“我要告诉老梁,你又把他儿子当闺女。”又一位副局闲庭信步地从二队办公厅溜达出来。
“滚滚滚,就你话多。”巩副局很不客气地瞪了项副局一眼,项副局权当做没看见,他笑着说,“走吧,巩副局,我已经吩咐好了。”
“现在的后辈都欠骂。”巩副局气哼哼地。
“琼姐,当年你可是说领导都欠骂。”项副局笑。
“你这一把年纪了还装嫩,我比你小两岁,老项。”巩副局朝项副局比了个“二”的手势,两人慢慢走远。他们依稀听见项副局回应说,“你当年的目标是做全警局的大姐大,霸王花。”
游逸安神色怪异地看向夏满,“小满姐,你以后不会也成为巩副局这样吧。”
“不会,”汪桢认真地说,“小满姐现在也没有做大姐大的想法。”
夏满:“……”
凌堃不好容易才把秦淮哄回家,进门就见到萧轲依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新闻,方格坐在侧边沙发,空气很安静。
“你们俩真够无聊的。”凌堃说。
“你好像很期待我们能发生点什么。”方格笑。
“我担心你欺负我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是该担心我被欺负吗。”方格还特意演示了一下自己有多柔弱。
“其他男人我不知道,但我哥,是不可能的。”凌堃对萧轲最深的印象就是画画,也只有画画。
“萧先生,你亲爱的弟弟在变相说你不行。”方格微笑起身,她终于可以功成身退,离开了8-3号。
萧轲把目光从电视移到凌堃身上,眼神却很平静。
凌堃尴尬,“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