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25(下)
由于玩到凌晨才睡的缘故,我今天上午十点才醒了来。我醒来的时候,我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周原起来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发觉。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周原给我发的消息,他先是道了“早安”之后,就说他上班去了。
我昨晚上都没有意识他到今天上班,所以任由他玩麻将玩到凌晨四点。今天早上恐怕他也是带着疲惫的身躯上班的。
我起了床,去了浴室洗漱,完了之后严晓明从外边进来了,问我:“桌上的早餐都凉了,你还要不要吃?要不要去热热?”
我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还没有人出来吗?”
严晓明摇摇头,说:“里面的人怎么这样啊,真的是气死我了。”
“你别老在外边守着,太冷了,你在里面等着就好了,他们要出来,肯定要弄出很大的声响。”我关切着说道,又看了看桌上的早餐,问严晓明:“周肚皮买的?”
严晓明点了点头,我又说:“你没吃早饭的话,你吃吧,我去外边吃点,或者干脆不吃了,一会儿我会学校学习一个下午,外边有啥动态你及时给我打电话说。”
“我吃过早餐了,看看一会儿有没有人起来吧,问他们吃不吃。”严晓明点了点头,脸上有些乏累,可能是在外边一直等待,而里面的人一直不出来而造成的疲惫,“你放心去吧,我守着就好了。”
“晓明,辛苦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背上了我的书包,去男生宿舍看了看,发信大多数人还在睡着,女孩见我进了来,要跟我说话,我却竖起了食指,放在了嘴前,发出一声轻轻的“嘘”声。女孩见了,微微一笑,便也没再动作,重新躲进了被窝。
回到学校我没有去吃早饭,因为也快要到饭点了,来到图书馆三楼后,我发现了高远。他好像还在听听力,看见我后,他把耳机摘下,也停下了手中的笔,微笑对我说:“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来,今天晚上闭馆,我以为你不来了,心想你这书该怎么办,去你宿舍找人也找不到。”
我坐下来,把书包挂在凳子上,说:“去了周肚皮家里,他家出事儿了。”
“最近总是去他家,你还说你们没什么。”高远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好吧我承认,我的确跟他有什么,但是我没有跟他发生关系,现在也没有确认关系。”
高远笑了笑,也没有再说话,挂上耳机继续听听力了,我则拿着我的复习资料去了楼梯,开始背诵了起来。
也没有背诵多久,大概一个小时,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立马回到座位,发现高远已经走了。我拿着饭卡立马出了图书馆,直奔餐厅,因为我怕一会儿下课了人会特别多。
我发现餐厅真的是一个时不时可以碰到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的破地方,又是一个时不时可以碰到一个很久没有见过的好朋友的好地方。在餐厅里我碰见了很久没有见面的苏秦,然而我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他便笑笑,之后匆匆去了二楼。我在一楼吃饭的时候,却碰见了陈文建那个臭狗屎。
我当时很想走,但是他却叫住了我,说有话要跟我说。
我咬紧牙关坐在了他对面,一眼都没有看他,要么闷头吃饭,要么玩着手机。陈文建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如何的,反正我眼角的余光可以发觉他一直都在盯着我看,却很少动筷子。
我见他一直看着我,却不说话,我才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儿你说吧,我吃饭很快的,一会儿我吃完马上就得去图书馆。”
陈文建似乎叹了口气,我听到了,却把目光转向别处。
良久后,他才说:“阿哲,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苦笑一番,现在吃着我喜欢的饭菜,味觉似乎都是苦涩的。
“喜欢我?你要跟我在一辈子么?”
“说不上一辈子,只想珍惜当下。阿哲,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就算再爱你的人,也不能跟你保证能过一辈子。”
我心想这人跟我认识这么久了,似乎这是他说的唯一一句人话。我心想他说的也在理,于是点了点头,方看了看他,发现他眼神憔悴,满目疮痍。
但是我却心疼他不起来,却懒懒道:“陈文建,你有没有想过你后你我的路会不会是一样的?”
陈文建却没有说话,我又说:“你要这么想,大学毕业以后你能跟我在一起吗?我需要的是一个能陪在我身边的人,能跟我走的人,可是,貌似你不能。考完研后,要是我考上了,就会去另外一个城市,没考上我会出国。要是你考上了,你会去上海,要是你没考上,你又要回你的湖北。虽然很多人说什么真爱是不在乎距离的,也不会在乎异地恋,但是我们要现实一点,别人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其实心里也是很在乎的,我心里更在乎。”
“以后得事情谁能说得定呢?没准我们会在同一个城市呢?”
“陈文建你别把梦想想得太美好,这毕竟是小概率事件,成功地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五,我不想把爱情押在这么不起眼的数字上。更何况,你觉得我一定会喜欢上你吗所以这个概率再打半吧,跟你成功在一起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几。”
“可是我真的喜欢你,这份心就够了。”
“你所谓的喜欢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喜欢那个喜欢我的人在我的宿舍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不喜欢他跟我在湖边突然吻了我的脖子差点被人看见。你的喜欢智商太低,太小儿科,这样的喜欢很容易被我的嫌弃所击破。”
“阿哲,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我没想到陈文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周原曾经跟我说要我骗他,骗他说我有男朋友了,好让他死心。可是我不能这样,我就应该堂堂正正地说着真话,堂堂正正地拒绝他。
“我没有,现在我考研,我也没时间跟别人谈恋爱,陈文建你死心吧。”
“可是你能让我追你吗?”
“追我?我从来都不会剥夺一个人追求另外一个人的权利,追不追是你的权利,我不能剥夺,但是接不接受是我的权利,搭理不搭理也是我的权利,所以你也不能剥夺我的权利。你可以追我,但是你不能追得过火,触碰了我的底线。”
“什么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