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柔情的软绵绵的摩挲就像江远这个人一样,让韩驰心里发软,身体发狂,他丢盔卸甲,原本刻意放慢的想要虐待想要折磨想要让江远哭着哀求快一点的撸动变得疯狂。他像个变态一样用力,痛比爽更鲜明,可他停不下来。
江远的手臂紧紧地搂着韩驰,大腿勾缠着他的大腿,死命地蹭他磨他,像要被他弄碎了一样无助地看他,嘴里却说:“慢一点……慢一点……”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砰砰的砸门声,两个醉汉在门外嬉闹,韩驰恋恋不舍地起身,抓起桌上的摆件朝着房门砸过去:“滚啊。”然后重又俯下身,更加快速地大幅撸动着,一个黏黏地哼着,一个重重地喘着,越来越急,越来越高亢,然后戛然而止——他们一起射精了。
一滴汗从韩驰的鼻尖落在江远嘴里,他舔了舔,咸的,情欲的味道。
两个人倒在床上,短暂分开又重新拥抱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地贴着,还不够,还要抱着将对方往自己怀里挤,舌头纠缠着,一刻不歇地吻着,想要进到他喉咙里,想要被他吃进去一样不要脸地亲。
搂着抱着挤着蹭着亲着舔着,野兽一样毫无廉耻地发出色情的叫声,他们就这样进了浴室,打开洒水的莲蓬头,韩驰在江远身上擦着沐浴露,不用浴花,用手,从脖子到肩膀,从胸口到腋窝,也许会有点痒,他控制着江远,不让他躲,在他身上搓出丰富的泡沫。
他用拇指搓着那两颗蛰伏着的东西,它们慢慢立起来,他凑上去,用嘴叼住,江远像鱼从干涸的水洼里弹开一样挺腰,发生一声长长的让韩驰脸红心跳的叹息,于是他像找到新玩具一样爱不释手地把玩那两颗比女人小得多的东西。这样小,含在嘴里稍不注意就会滑出去的这样小的乳头,黄豆一样大,他再也想不起以前吃过的那些,女人的樱核一样的,他全忘了。
顾不上去外面拿准备好的润滑,他等不及了,挤了满满一手沐浴露往江远臀缝里摸。
江远低低地哼:“不要……”他虚弱地躲着他的手,屁股夹紧了,韩驰的手被夹在臀瓣间,还在不死心地抠弄他。
“腿打开一点……”他求他,在他脸上吻着舔着,舌头伸进嘴里舔他的上颚和柔软的牙床。江远向他求饶,一个弯腰作揖的姿态,屁股却像自投罗网的猎物一样撞上他的手,一个指节进去了。水流热热地冲着,手指快速地抖着,双重的震动刺激还不够,韩驰用另一只手给他打了一会儿,然后蹲下去,掰开他的双腿,像从鸭王发给他的片子里看到的一样,用舌头追着舔他的缝隙。面对面的不太方便,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掠过肛门,更多地是在会阴和睾丸上打转。可江远已经受不住了,屁股麻了,腿软了,呻吟一声长过一声。
一个指节变成整根手指,又变成两根、三根,他站不住,好像全靠这三根手指支撑着才没有瘫倒。他扭着屁股和腰肢催促韩驰,瘦白的手指拽他的头发,搓他的头皮。韩驰猛地站起来,将他翻过去,抵在墙上,炽热的坚实的身体压在他背上。
男人的身体,像铁一样坚硬,他失神得想。一个猛冲拉回了他的思绪,他被进入了,用一个男人排泄的器官迎接另一个男人排泄的器官。
那一刻,江远感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刺破了,他听到水晶碎裂的声音,这让他泪腺发酸,流着泪,他颤抖着,他想他多么希望他爱身后的这个人。
一下猛似一下的冲击,他早就又硬了,在瓷砖上蹭着,冰冷的瓷砖和体内火热凶器同时给他判刑,他像上了电椅一样震颤,腰,屁股,大腿,小腿,到蜷缩的脚趾,没有一处不麻。
重重的水幕从他睫毛上垂落,热气蒸腾着,这个迷乱的模糊的世界像他十六岁做的第一个绮梦和后来的无数个,罪恶又快乐。他用手指扣着瓷砖缝,艰难地回头,“到床上去,”他用额头去蹭韩驰的额头:“到床上去好不好?”
韩驰又重把他翻过来,面对面抱起他,颠了下,顶在胯骨上,阴茎在他肛口浅浅地进出着,像情侣间的啄吻。水,汗,沐浴露,没冲干净的泡沫从江远身上滴下来,没有人在乎,除了彼此和床,他们对这个世界漠不关心。直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从江远视线里掠过,“等一下,”他叫:“我的背包,拿过来。”
韩驰根本没看那个方向,痴迷地在他脸上吻着,腾出只手在桌上胡乱地摸索,单手力量不够,抱不住江远,江远向下掉,柔软的会阴从他的勃起上滑过去,两人同时发出舒适的哼声。
终于摸到了那个该死的包,韩驰抓住,扔到床上去,把自己和江远也一起扔过去。江远却推开了他,将他按倒在床上,从包里翻出什么。
是没用完的奶油和装在透明便当盒里的水果。
多么可爱的人,韩驰在心中感叹,嫖鸭子还不忘带着厨房边角料和明天的早饭。
没有人比他更纯情。
江远将奶油涂在自己胸口,一个乱七八糟的玫瑰形状,从水果堆里挑出草莓含在唇间,他扶着韩驰生机勃勃的器官,转动着腰坐下去,坐到底的瞬间,他去亲韩驰,草莓被碾碎了,红色的甜蜜的汁液在两人口中交换。
一个绵长的吻,他又坐直,指着胸前一塌糊涂的奶油,让韩驰来舔,他说:“你的草莓蛋糕,不吃吗?”
没有人比他更淫荡。
韩驰扑上去,狂乱地舔,用力地顶,很快地,两个人又射了。
江远躺在床上,肚子上是喷射状的白浊,头发上也有,嘴巴张着,整个人在性爱的余韵中显得淫靡又艳丽。他拿出手机,找到《strangerundermyskin》按了播放,跟着低沉暗哑的男声念着独白:“Damagesaredoneandhiddenwithin.Thosewerethethingthatwerehiddenundermyskin.”
"strangerundermyskin,"他念着,用悲伤得能让人哭出来的语调,眼神空茫地看着头顶的吊灯,又渐渐凝聚起来,坐起身,踢了韩驰一脚,俯视着他,像一个女王看着她疯狂的子民,脸上浮起从没在他面孔上出现过的笑容,轻蔑的,风情的,清纯又肉欲的:“包月打折吗?”
第五章大少与二少
江远到MIU接韩驰,推门进去,尖叫,口哨,起哄声异乎寻常得高。凸起的圆台子上,一个男人在跳脱衣舞,带着股鸭子的放浪劲儿,扭得很凶,上身已经脱光了,裤子挂在大腿上,露出来的皮肤上涂了油,撒了金粉,灯光打上去,有种异世界的漂亮。
他想起陆离的新男友,也是舞者,红指甲,棕皮肤,野性,风骚,很会挑起男人的欲望。
江远收了眼神,找韩驰在哪儿。人堆里,江远看到了他,独树一帜的,在所有看向舞台的人里,低着头,啜着酒看手机。他朝韩驰走过去,还有半米,韩驰有预感一般地抬头,看到他,笑了,很不羁的笑容,一股跩味儿从半勾的嘴角泄露出来。
江远突然想起来第一次来经理叫他二少,凑过去问他:”你不是最好的吗?怎么是二少?大少是谁,在跳舞的这个?“
太吵了,听不清,韩驰伸手搂过江远的头,按在肩窝上,让他贴着自己的耳朵。很强势的动作,下手干脆,他却心跳得很快,有点儿莫名其妙的紧张,不像脸上那么坦荡。
江远没反抗,重复一遍,还是没听清,干脆打字给他看。韩驰楞了下,过了会儿才想明白,江远以为二少的少,是少爷的少,陪酒的那种少爷。
韩驰有点不爽,瞧不起似的拿下巴点了下舞台,打字:“就他?还大少?他比我好?“
“很性感啊。”江远写。这是实话,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甘不愿的酸楚,期待着反驳。
韩驰不屑地瞥他,像是鄙视他的品味,”等着,“他起身,”让你看看什么叫头牌。“
韩驰拨开人群往台子走,台上的舞男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观众嚎叫着,没人让,他不管,横冲直撞的,推搡开一条路。没走台阶,按住台子,利落地一撑,两条长腿在空中掠过,飞一样落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