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被Richard的可爱口音逗得乐不可支,开心地聊起天气、附近景点,没有人提引起烦扰的话题,气氛很是轻松活跃。
临睡前,林听溪被江则晚搂着亲了好久,嘴唇粉嘟嘟的,泛着水光。
“则晚,我刚看手机,很多人推荐这里的音乐礼堂,等治疗完成了,一起去看吧。”林听溪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抓着江则晚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轻轻吻过江则晚好看的手指和手心。
“好。”江则晚低头看他吻上自己指尖,心里一动,道,“正好现在在国外,有空了再结个婚呗?”
“这个,随时奉陪。”林听溪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十指扣上他的,幸福地闭上眼。
接下里的十几天,林听溪保持着乐观的状态,治疗流程一步一步稳步推进。
安知鱼给他们当了导游,带他们逛了C国的几大知名景点。
朱总忙里偷闲,帮忙选了个教堂,江则晚和林听溪在那里,低调又幸福地举行了婚礼。
林听溪的治疗接近尾声时,江则晚收到了调查的最终结果。
他看着当年的车祸录像,听着耳机里男人的央求,冷冷一笑。
朱总也一直在与相关机构商谈,加上安知鱼在外国的人脉,陆氏集团进行的精神治疗研究背后的丑陋真相,轻而易举地就被外国媒体揭露了出来。
陆氏集团曾动用了大量舆论压力,镇压有关他们公司黑暗面的报道。
和陆家人几次见面时,林听溪都录了音,现在,证据齐全。
终究纸压不住火,国内民众义愤填膺,陆仁厉和吴俪在事件爆发的当晚,就被请进了警察局。
陆映新逃去了国外父母给他提前安置的房产,国内已与大使馆联系,试图召回他。
陆映新心惊胆战,依旧不忘带着爷爷的保险柜缩在豪华的别墅里,歇斯底里地用一次性电话联系林听溪。
林听溪能大概猜到陆映新要问他什么,本不打算接听,可陆映新骚扰个没完,这么下去则晚发现了,定要生气。
他走到无人的顶楼接起电话。
“陆辞早,还没死呐?没了药也能苟活到现在?”陆映新自己情况糟糕,还不忘嘲笑林听溪。
“活得很好,不必牵挂。”林听溪看着楼下郁郁葱葱的芭蕉树,心中感叹安知鱼园艺水平之精湛。
“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快点,积点德,死前把密码告诉我。”
“不知道。”
“别装了你!你猜都能猜出来!”
“好吧,我猜是你生日。”
陆映新拨了拨数字,保险箱纹丝不动。
“不对!
“你生日多少?”陆映新问道。
“03年2月1日。”
陆映新烦躁地又选上陆辞早的生日数字,还是不对。
“把家里人的都输一遍。”林听溪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陆映新咒骂着,对照网上的信息,把爷爷、爸爸、妈妈的生日都输了进去。
最后的希望在奶奶身上。可他的奶奶不是名人,网上查不到,他也不记得奶奶的生日。
“这些老不死的……”
他不死心继续在网上搜索着,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用的博客里,写过一篇日志。
那天是奶奶生日,爷爷带奶奶和他一起去了儿童乐园。
对!他对照着日期,推算了奶奶的出生年份,心脏从没跳动得这么快过。
保险箱开了,他贪婪的目光喜不自胜地投射进去。
里面没有他魂牵梦萦的大把钞票或是值钱的医术秘方,只有一张全家福。
照片上的他刚刚满月,被抱在妈妈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