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的声音都变得比往常恐怖了。
雪音浑然没有感觉到自家神明的这一连串变化,现在他正在和爱德蒙兴冲冲地说着话呢,压根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给夜斗。
“您真的是基督山伯爵本人吗?”雪音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读过您的故事,我真的特别喜欢您!您的复仇经历真的是太激动人心了,我熬夜看了好几遍都舍不得放下书!”
深藏不露的雪音此刻迷弟本质尽显。
他的一腔热情还没有来得及宣泄完毕,愤怒的夜斗就已经冲过来了。要不是天神和兆麻及时拉住了夜斗,否则年幼的雪音小少年大概率会经历可怕的家暴。
幸好,最后只是以夜斗训斥了几句作为结尾,姑且算是皆大欢喜。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吧!”夜斗振臂一呼,忽然想到了还有毘沙门在,便好心地问她道,“对了,你不和我们一起去熊本吗?”
毕竟情报是毘沙门收集来的。到时候要是当真能将时鬼全部驱逐了,那自然是大功一件,毘沙门也理应分一杯羹才是。
但毘沙门却摇了摇头。
“我要负责东京的事情。这里的时鬼也很多,我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和你们同行了。”她轻笑了一下,转身离开,“那么,就祝你武运昌隆了。”
说罢,她骑上狮子,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处。
夜斗不知道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毘沙门是否还能听见他的声音,但他还是回答了一句:“那当然了!”
第10章不正常的怒气值
从东京到熊本,距离其实并不太远,只是新干线没有办法直接到达目的地,需要先坐到博多站,换乘一下,才能抵达熊本。
夜斗和雪音乖乖买了票,只可惜他们把票在检票员面前举了好一会儿她才看见。检票员连连道歉,搞得夜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爱德蒙没想到他们刚好能途径自己为了搪塞海腾妈妈而随便说出的博多市,就顺便拍下了月台上写有博多二字的站牌,发送给了海腾妈妈。沿途他还不忘多拍了几张博多不同角度的景致,以备不时之需。
“您不怕被她看出来这几张照片都是在相似时段拍摄的吗?”雪音小心翼翼地表达了自己的警惕。
“我想给她报个平安而已。”爱德蒙轻笑着挥了挥手机,然后就放进了包里,“海腾不是个多么喜欢拍照的人。而且,如果他的母亲真的问起了这件事,我就告诉她……我和齐木白天玩得太兴奋了,日程排得满满的,所以没有多余的时间拍照。”
“哇……”雪音的眼中迸发出迷弟的光芒,“真不愧是您啊!”
“小聪明而已!”夜斗悻悻然嘟哝了一句,眼神忍不住老是往雪音的方向瞟。
真的,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小心眼的神明,有时候还挺大度的,但自家祝器总是动不动就粘到别人身旁去,这是不是就有一点不太好了?没错,雪音是需要正常的交际,夜斗也不会阻止他这么做。
只是……只是……
别靠这么近啊!我才是你的主人好吗雪音!养着你的人也是我啊!
夜斗在心里歇斯底里地如是怒吼,泪洒新干线。
楠雄没办法读出夜斗的心思,这个不靠谱的神明貌似是他的超能力的绝缘体,不过他此刻扭曲至极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名曰嫉妒的情绪明晃晃地写在了脑门上,擦都擦不掉。
看得出来,夜斗醋了。
真幼稚啊。
楠雄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之前听雪音提起过,夜斗是有一个信徒的,和他一样也是高二学生。根据雪音的描述,那是个性格相当不错的姑娘,好几次救夜斗于水火之中。
怎么就想不开当了这么个菜鸡神的信徒了呢!
楠雄忽然对素昧平生的一歧日和产生了一丝惋惜。
忽然,他听到夜斗重重地“哼”了一声,像是想要刻意让旁人都听到似的。这声音惹得几乎整节车厢的乘客都扭过头来看他,除了雪音。
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楠雄这么想着,起身离开。他有点饿了,想要买一份便当。
“诶楠雄,你干嘛去啊?”夜斗被雪音伤透了心,于是巴巴地凑到了楠雄身旁,希望能从他的好信徒身上得到些慰藉。
楠雄理都不理他,让夜斗更伤心了。见楠雄越走越远,夜斗匆忙追上他的脚步,还想拽住他的袖子,不过被楠雄先一步察觉,立刻抬手躲开了。
“你甩手的动作是认真的吗?!”夜斗痛嚎,透蓝的双眸顿时朦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像只小猫一样,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他脆弱的小心脏已经被雪音和楠雄的冷漠击碎成了一百八十片。
楠雄只是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回了句“出去走走”,就不再管他了。
被彻底伤透的夜斗不再追了,只叮嘱他说:“你要是经过小卖部,记得帮我买瓶酒。”
【新干线上不卖酒。】
“是吗?”不怎么坐——确切的说是压根就没有坐过新干线的夜斗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那就……给我带包薯片吧!”
楠雄停下了脚步,折回到他眼前,摊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