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然听了这个消息,更加忧心忡忡。
戚望舒最近恢复得不错,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他,应该再有两个星期就能彻底复原了。
夏小宇在一旁听了很高兴。对于当红小生来说,长时间的空窗是非常危险的,没有作品也没有新动态,这已经不是在原地踏步,而是在走下坡。
安岭去上班,就没有陪着一起来。其实他现在在戚望舒工作室里的位置有些尴尬,说是编剧,却大部分的时候像个生活助理。这段时间,夏小宇都没有他去戚望舒家的时间多。
他问过戚望舒为什么非要和他签合同,戚望舒很不好意思,说即使安岭不愿意原谅他也会因为合同必须留在他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签?”安岭不服气地问他。
戚望舒笑了,“你好面子,肯定不愿意在我面前露怯。”
安岭被戳中了,顿时哑口无言。
不过他也一直在认真地和戚望舒一起挑剧本。
离开危笑后,挑剧本的权利就落在了戚望舒自己一个人的手里。然而向他工作室投过来的剧本里,大部分都和他以前接的戏差不多,没有几本能让人看得下去的。
现在的剧组,很少在一开始向演员投剧本就投完整的一本的,大部分都是给小半本或者第一章试阅,有的甚至连第一章都给不出来,只搞了个大纲就投过来。
戚望舒手里就不乏这样不靠谱的本子。即使他现在是当红的一线演员,在没有大导人脉的情况下,还是很难接触到好剧本好配置的戏。
晚上他们两个人在书房里头对头坐着,一人捧着个本子在读,像是回到了大学期末考前的突击时间。
张欣然还是给戚望舒打了电话才得以进门。
餐桌成了开会的固定地点,三个人坐在一起,张欣然把从导演那得知的情况告诉两个人,并且严肃地预测一旦换角网上又该引发怎样的舆论。
最糟糕的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全靠岑崖能不能自己主动回到剧组。
张欣然走后,安岭拿着剧本怎么也看不下去,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戚望舒却像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眼前的本子。
安岭好奇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戚望舒抬起头,“我着急不也是没用吗?”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我就是忍不住。”安岭撇嘴,“岑崖那个小屁孩,还玩消失,不会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吧?”
“你担心他?”对面凉凉地飘来一句话。
安岭听出他语气里的酸味,扬起眉,“肯定担心啊,你看我都担心地看不下去剧本了。”
戚望舒皱眉,绷着一张脸看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继续低头看剧本。
安岭憋着笑伸手在他眼前捣乱,“生气了?”
“没有。”硬邦邦的两个字。
“没有生气就抬头看看我。”安岭诱哄道。
戚望舒没抬头。
安岭把手收回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还说没生气?”
戚望舒被他激得终于抬起头,脸色冷的可怕。
“至于么你,”安岭手撑着桌子探过去大半个身子,贴在他唇角亲了亲,抵着他的鼻尖,“不生气了哈。”
戚望舒垂眼,还是有点不高兴的模样。
“这么难哄?”安岭啧一声,又侧头重新贴上他的唇,刚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立刻张嘴叼住,安岭被他逗得含混不清地低笑一声,换来戚望舒不满地轻咬。
……
“好了好了,”安岭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我手都酸了。”
戚望舒亲他亲得自己双颊泛红,闻言拉起安岭的手,单手为他按摩手腕。
安岭看着他的动作,甜蜜地惆怅:“你手上的伤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彻底啊?”
戚望舒抿嘴笑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声道:“快了,最多两个星期。”
安岭一开始只是想整一下戚望舒,不想他那么简单的就求和成功。现在想想,完全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晚上回家的路上,手机突然响起来,安岭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点了接听,对面立刻传来声音:“安岭,我是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