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岭:“也是,不明白岑崖怎么想的,事情明明已经快过去了。”
夏小宇:“除非他尽快回剧组,否则就相当于坐实打人这件事儿了!”
两个人演得有板有眼,声情并茂,换上长衫差不多就能去舞台上去说相声了。
唯一的观众岑涣看得一愣一愣的,说:“你们这是故意演给我看的?”
安岭:“……”
夏小宇:“岭哥!我就说不行!”
安岭笑得很僵硬,“演得太差劲了,居然让你看出来了。”
岑涣严肃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没严肃三秒就忍不住开始笑。
笑完了之后,他问安岭:“所以你被我砸的这一下也是故意的吧?苦肉计?”
安岭觉得自己脸都被丢光了,但还是点点头。
岑涣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但没揭穿,丝毫不意外道:“你还挺豁的出去,不怕我一球下去鼻梁歪了?”
安岭卖乖:“我鼻梁应该挺结实的。”
岑涣笑着摇头,“你们刚刚说的话,我听明白了,正好我明天回家,可以顺便向家里老头子传达一下,别的我就没什么好帮的了。”
安岭欣喜万分,连忙表示感谢,旁边的夏小宇也很激动,两个人就差抱在一起蹦起来。
“你们先别盲目乐观,我家老头子倔得很,”岑涣向他们泼冷水,“我说的话可不一定管用。”
安岭胸有成竹地笑道:“不会的,我相信岑老爷子一定是个十分明事理的前辈,他要是真的疼爱岑崖,肯定会把他放出来的。”
岑涣没能唬住他,有些意外地认真打量眼前的人,对方左脸还肿着。毕竟是被自己砸的,他说:“被碰瓷我也认了,走,我们快去校医院。”
安岭脸皮还没厚到这种程度,被拆穿后哪好意思再让岑涣陪着他去,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小伤而已,不碍事,你快回球场吧。”
岑涣也没继续坚持,走之前犹豫了下,问安岭:“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下。”
“安岭,大兴安岭小兴安岭的安岭。”安岭回答道。
“安岭……”岑涣重复了一遍,对着他点点头。
原来你就是安岭。
岑涣转过身后笑了笑。
岑涣走了之后,安岭和夏小宇两个人又兴奋了会儿。夏小宇对岑涣这个人感到意外,说:“我还以为岑崖这个堂哥也像他那样目中无人呢!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安岭只是笑了笑,没对岑涣这个人做出任何评价,他催夏小宇,“你快回去戚望舒那儿,他手还没完全好,一个人在家肯定不方便。”
“你呢?”夏小宇反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安岭指了指自己的脸,“我都破相了,还不能请两天假啊?我还真成他保姆了?”
夏小宇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岭哥!”又有点委屈,“你明明知道望舒哥更想看见你。”
安岭看他那副模样,好气又好笑,“你还委屈上了?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夏小宇蓦然瞪大眼睛:“你们、你们真的、那啥了?!”
安岭故意逗他,装不明白,“我说的是我和他是大学校友,是同学,你就是他的小跟班,你说的‘那啥’是什么意思?”
夏小宇知道自己暴露了,连忙捂住嘴。
安岭笑弯了腰,“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这么紧张是怕我们把你杀了灭口啊?”
他用了“我们”,夏小宇再次震惊。
安岭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替你老板和老板娘保密。”
夏小宇震惊地就差给他跪下了,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胡乱点了点头。
“今天这件事就别告诉他了,特别是我脸上挨的这一下。”安岭说。
“那望舒哥问起来你去哪儿了,我该怎么说?”夏小宇对着老板娘毕恭毕敬。
“他不会问你的,要问也是问我。”安岭回道。